毕竟但凡换个别的什么人可能陶绒心里面都得犯上好一会儿的嘀咕,觉得这人目的不单纯,从而想出千百种拒绝的理由。

    但是骆秋诉多少还是有点不太一样。

    也并不是说他长得帅颜值高这种比较肤浅的原因……是感觉自从上次两个人一起经历过周商那件事以及一起开着夜车去海边之后,陶绒对骆秋诉的防备心似乎就在潜移默化间慢慢褪去了。

    当然了,容貌方面也有一定的加持,这点无可否认。

    陶绒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缺点就是很容易信任别人,并且这个缺点也在骆秋诉这里得到了相当完美的呈现。

    具体表现为,在邹梨说“孤男寡女目的不单纯”这回事之前,陶绒根本想都没想过。

    “一会儿夜宵吃什么去呀。”邹梨一边嚼着棉花糖一边问陶绒。

    给陶绒问的一愣,看了看棉花糖又看了看邹梨,吸了吸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大姐,你这活都没干呢就急着邀功啊,有点儿不讲理了吧。”

    “哎,干活儿还不好说么,”邹梨一蹦,站起身,“说吧,让我帮你干什么?”

    “你去帮我把门口那个箱子拆了吧,”陶绒伸手指了指,“剪刀在你右手边架子上。”

    “好嘞姐~”

    邹梨动作倒是麻利,拿起剪刀来二话不说就给箱子拆开了,结果拆开一瞬间,就看到里面居然躺着一份申请表。

    “这是什么啊,”邹梨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一眼,照着上面一行字读了读,“秋行爱乐乐团乐手自荐申请表……你要进爱乐乐团?!”

    “大一那会儿年少不懂事,本来是这个打算的,”陶绒啧了一声,“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爱乐乐团里面的乐手人均博士学位,哪怕最差最差也是个国院央院的硕士生,这还是走后门进的,我进去怕是连扫地都费点劲。”

    “我不是搞器乐的我也不太懂,但是先前确实听说秋行爱乐乐团在全国都挺出名的,那个什么,什么什么涛……”

    “金祥涛。”

    “哦对,金祥涛,皇家音乐学院指挥系的博士生么,之前还在柏林爱乐待过,”邹梨一边说一边看申请表,“骆秋诉也待过,两个人说不定还认识。”

    “不知道认不认识,反正我是进不去,”陶绒耸耸肩,“这辈子也费劲有这个命咯。”

    “哎?我去,你小提琴演奏级证书都考下来了啊,什么时候考的?”邹梨还在研究申请表,在看到专业素质等级一栏的时候,愣了一下。

    陶绒停下了正在整理衣服的手,抬头望着天花板皱着眉头细琢磨了一下:“差不多……高二的时候?不是高一就是高二,反正不是高三,高三忙着艺考没工夫管这玩意。”

    “我去你挺厉害啊绒绒,不是说小提琴演奏级超级难考么?”

    “没有吧……”陶绒说,“还行。”

    “我家亲戚,哦对,就是我那个离了婚又复婚的小姨,她家孩子比我小一岁,也是学小提琴的,学了这么多年到现在十级都没考下来呢。”

    “是么,那是没认真学,”陶绒笑了,“考个十级还不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