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厮提着食盒出府,蓟权思用随身携带的娟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今日是做的家乡小食,难得用心,如今蒸笼中还剩了好些,不如端了去给将军试试,这些东西也不是专为将军所做的,将军当不会拒绝吧?
她将剩下来的那些简简单单的摆了个盘,端着往顾斋的书房去,却看到有一抹黑影钻进了将军的书房。
那是……夫人?
夫人为什么会鬼鬼祟祟的去将军的书房,难道是将军给夫人的特权?
既然夫人在房中她便不好再去送吃食了,一来怕打扰了将军与夫人,二来怕惹祸上身。蓟权思思索良久,端着那盘点心往回走,刚到自己的小院,她就唤来自己的贴身丫鬟。
"思萱,你去打听一下将军现在在何处,快些回来禀我。"
在这府中打听事物容易得很,那名叫思萱的丫鬟很快就把消息带了回来,说顾斋此时正在演武小院练武。
蓟权思心中有了计较,她伸手触了触那盘底,还有余温,"思萱,随我去演武小院,我们去把这些点心送给将军。"
那间演武小院将军在习武的时候是不能擅入的,她便守在那门口,她想赌一把,赌夫人没有经过将军的允许就擅入了书房,赌她能够顺利将将军引去书房验证,更赌夫人没有那么快从书房离开……
顾斋今日没有再热汤沐浴,只是草草的准备了两桶凉水冲凉,那浸凉的水冲刷在他的躯/干上,他的内伤又有隐隐作痛的迹象。
顾斋轻蔑的笑了一声,"南蛮与我此仇,必报!"
顾斋从储物小橱中拿出一盒七白花来,将它们放入温水中,满意的看着那些白色的花朵在水里沉浮,散发出一缕缕清香。
他将娟巾浸透在桶中,把自己擦拭了一遍,沾上那七白花的香气,一时间竟分辨不出酴醾和七白的香味哪个更甚,他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走出院门,却看到蓟权思伫立门边。
"你怎么来了。"
"权思今日做了一些家乡点心给小弟,又剩了许多,便送来给将军尝尝。"
"有劳你了。"顾斋正好也有些饿,便随手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味道不错。"
"谢将军夸奖,权思本想送到您书房门前,后来见夫人进了书房,权思自知将军极疼爱夫人,肯定不想让夫人瞧见,所以便送到这演武小院来了。"
"你是说夫人进了我的书房?此事可真?"顾斋一下子激动起来,手里的点心也掉落在了地上。
"权思亲眼所见,如果有半句假话,将军可罚我污蔑之罪。"蓟权思道。
蓟权思自进这将军府向来乖觉,说话做事都十分合乎他心意,从不违逆,看来褚楚是真的去了他书房,可是他去他书房做什么?
糟了,书房里……
不,或许他也发现不了什么。
顾斋心头颤栗,甩下蓟权思就往书房跑。
顾不上继续与他的三位"旧友"叙旧,褚楚又开始翻找起兵符来,他在心中嘀咕,哪怕不知道兵符的模样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都好,何至于如同"无头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