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探马悄然而至,顾斋捻起那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信纸,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做得好,小病秧子还是很听话的。

    片刻后,他眉头皱了皱,转向那信使,"你是不是有偷看?"

    探马感觉到了一顾凉意,颤巍巍的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声不敢吭。

    一沓信封、信纸递到了他眼前,探马伸出双手接下,"把这个交给他,让他就用我给的信纸写,写好了装进这个信封里。"

    "你不许偷看。"顾斋道。

    "属下不敢。"

    他终于认知读起褚楚的信来,只见上面八个大字,外加一个标点: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顾斋:?

    顾斋:就这?

    顾斋:这八个字哪个和我有关系?

    顾斋:就某两个字看着还算勉强顺眼。

    他心道,不是已经给他带了粮了,难道他给的粮还不够他们一行人吃上好一阵?

    "夫人在陵地可是遇着了什么难事?"他问探马。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听说陵地少粮,夫人似乎是想要救济百姓……"探马答。

    顾斋把脸一沉,救济百姓……那便意味着褚楚把自己给他的粮都拿出去赈灾济民了,他倒不是在乎那点粮,只是这样一来,小病秧子自己吃什么?

    顾斋起笔,在信纸上写了几句,然后封好信封,交给信使,吩咐道:"把信递回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同他说。"

    既然他都在信中自称"巧妇"了,那他这个"夫君"岂有置之不顾之理,好歹也算是褚楚开口求他,虽然不是当面……咳咳,他会找法子帮他解决的。

    给顾斋去过信后,褚楚心里稍微安心一点儿了,倦意袭来,他放任自己睡去,意识陷入沉眠前,他想或许明日醒来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信使就能带来顾斋给他的好消息,思及此心里觉得好受多了。

    一觉天明,褚楚惊觉身边并没有顾斋的信使,难免生起一丝失望,眉头渐渐的往"川"字发展。

    忽然,有叩门声响起,他唇角一弯,顾不上整衣穿鞋,忙去开门,"顾……鸣笙哥哥?你怎么来了?"

    夏翳用手中的竹扇轻轻敲了一下褚楚的脑袋,"如何,小姜儿是不欢迎我来,我今日可是来解你燃眉之急的。"

    "燃眉之急?"褚楚有些疑惑。

    "你便是这样把我拒于门外的?"夏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