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深一进门,第一个迎接的不是顾孟,而是猛地一下挤开顾孟冲到他腿边的蚂蚱。
神奇的是,他第一反应不是躲,也没有僵住,而是下意识将东西递给顾孟然后弯下腰摸了摸蚂蚱脑袋。
顾孟接过袋子往里送,半真半假的吃醋:“深哥,你现在第一个看见的都不是我了。”
窦深白了他一眼,进去关上门。
顾孟问:“你怎么还买米了?”
窦深:“怕你没有。”
“……”顾孟失笑,“我是笨蛋吗?”
“不笨蛋至于到现在都没吃饭?”
话音刚落,窦深一下顿住了,眼神在顾孟身上停了两秒,立马移开,舌尖顶了下腮。
嗯,很好,笨蛋窦深自己骂自己成就达成。
顾孟轻轻地“嗯?”了一声,旋即便彻底笑开,“你是不是也没吃?”
窦深:“……”
窦深破罐子破摔:“昂。”
他在破罐子破摔,顾孟却只觉得可爱,挽起袖子就道:“笨蛋。”
声音又轻又缓,从深处透出丝丝宠溺,窦深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见他拆开袋子准备淘米就问:“你烧?”
顾孟一边动一边说:“嗯,其实这个点了……点外卖不好吗。”
话是这样说,他动作还是麻利得很。
窦深朝厨房走的空档,他已经淘好了米放在电饭锅里煮了。
窦深问:“我来之前你在做什么?”
顾孟:“写题。”
“那继续去。”窦深找到砧板和刀,放在水池里冲洗。
“嗯?”
“你去写题,我做饭,一会喊你吃。”
顾孟抵在料理台上,偏过头看见窦深在暖黄的灯光下,微垂着眼睛,头发长得有些长了,不安分地落在额间,风从纱窗里透进来,吹得发丝轻动,脸颊上便有光影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