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翻来覆去地做。他只来得及抽空放飞信鸽,和侍卫司说副使称病告假。
他们把所有姿势,所有地点,把她的所有玉势都试了个遍。正事还没说,只记得纵欲,将一切都先让身体代为传达,或许更准确。
翌日。满室淫靡晦暗的气息,被刺穿窗棂的日光晒得稀薄了几分,只剩个虚影幽幽回荡,俯瞰床榻。
“春宵苦短日高起……”
林月眼神散漫,不知望向帐顶何处,只是躺着,懒懒地轻喃。
“……住口。”
副使还睡意惺忪,却本能一般古板地抬起了手掌去掩她的嘴。而后,高大的身躯依过来,又本能一般去寻她的唇。长发和意识都乱糟糟的,乱糟糟的副使亲在了自己手背上。
她的轻笑被他捂得闷闷的。林月拿开了那只手,簌然翻身,笼在了副使身体上方。
她低头轻轻碰了碰那双有些干裂的唇瓣,将他面颊上的乱发细细别过鬓边,瞳孔中尽是这张面容的倒影。
“饿醒了?想吃什么?”
她温声轻问。
“面。”
他低声,有些暗哑,不假思索。
“两碗。”
“好。”
“两碗,我的。”
“…好,好,都归副使。”
做也做了,吃也吃了,人算是彻底清醒了,动用所有知觉反复确认了一个事实:林月回来了。
他默默闭上双眼,紧紧闭住,等待片刻,又缓缓睁开,仍然有她的身影近在眼前,或走动,或驻足。
不是幻象。
副使沉默地静静凝视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叫住了那个在花圃间忙碌的身影。
“林月。”
他沉声唤。执拗,沙哑,耿直。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