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混蛋,如烟姑娘品行高洁,出淤泥不染,怎么会在乎这点钱财?如烟啊,只要让老头子我陪你下下棋,唱唱曲儿,老头子我就算下半辈子做牛做马,也要为你赎身!”
“无耻!”众人齐齐鄙视,一只脚都踏进棺材板的老不死,居然说什么下半辈子!
栖凤楼的老鸨和其他姑娘更是脸都黑了,这老头子满嘴胡言,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感情自己这些人都是淤泥啊!
眼看着栖凤楼内跟煮沸的开水一样,如烟不得不抬了抬手中的秀帕,轻声慢语:“诸位大爷抬爱,奴家实在受之有愧。思来想去,奴家终究只是区区小女子一人,深恐应付不来,负了诸位大爷的厚爱。
不如这样,奴家这就回厢房等着,诸位大爷若是愿意,便轮流进来说几句体己话就好。奴家身体微恙,实在不能陪伴太久。还请诸位大爷体谅小女子了——”
如烟倚着栏杆,说道身体微恙时,甚至羞红了脸颊,那模样更美了三分。她说罢,便离开了栏杆,甚至微微踉跄了一下,才消失在了厢房。
这一踉跄直撩得众人心中痒痒,想想那个胖东家干的好事,恨不能以身代之。
先前要做牛做马的老头子更是捋着半截胡须,直夸赞:“也好也好,如烟姑娘果然蕙质兰心,这下大家都能雨露均沾,不错不错!”
神特么雨露均沾!众人恨不得揍这个自命风流的老头子一顿。
老头子浑不在意,居然像泥鳅一样挤到了楼梯口,正要第一个上去。却被老鸨拦住,冷笑道:“真当这里是善堂啊?!交二十个金币再过去。老娘待会儿数十下,你个老混蛋就得从如烟房里滚出来!”
老头子满脸不情愿地从钱袋子里慢慢数出二十个金币,刚交给老鸨,就撒腿冲了上去。
然后,没等老鸨数十下,就从如烟房中出来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见老头子下了楼,一些相熟的赶紧凑过去低声问:“如烟姑娘都说什么了?你这老货怎么这么快?”
老头子没有回答,反倒有些警惕地瞧了对方一眼,神叨叨地出了大门。
第二个精瘦精瘦,跟猴子一样的男人迫不及待地给老鸨送上了宝石,见老鸨还在手中掂量,就急不可耐道:“绝命洞里挖出来的,至少值两百个金币!能让我跟如烟姑娘多说几句不?”
老鸨笑眯眯道:“当然可以,去吧!”
精瘦男人连忙快步上去,然而转眼间便又从如烟厢房中跑了出来,屁股跟着火一样冲出了栖凤楼,旁人连搭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高高吊起,恨不得下一个就是自己。
一个一个地进去,一个一个匆匆忙忙地出去,结果,栖凤楼中,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进来,同样出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但是,具体如烟姑娘说了什么,居然没人知道。
街道上本来旁观,不肯花钱打算蹭点消息的人也坐不住了。栖凤楼旁边的酒肆立即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脸色铁青的掌柜:娘的,白白推出三天无限续杯的活动了。
最后,就连那些懒鬼伙计也去看热闹了,掌柜只能亲自收拾杯盏,瞧见那个还在角落喝麦酒的铠甲汉子,只觉眼前一黑,身体摇了摇,还好强忍着一口老血硬生生挺住了!这家伙到底是酒桶还是饭桶?
他换了笑眯眯的脸庞,对着铠甲汉子:“阁下怎么不去瞧瞧热闹啊?”掌柜心里有点小纠结,去吧,这店里一个客人没有挺丢脸。不去吧,这货楞得楞灯耗在这儿,瞧着心里也发堵。
“啊!”铠甲汉子微微诧异地抬起头,脸色变得微红:“哦,喝了一晚上,还是有一点饿,再喝上几杯我就过去了!”
闻言,咣当一声,掌柜撞翻了一排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