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瞳孔骤缩,惊慌地看了看周围,却并无发现来人。
更让林向晚吃惊的不是信的内容,而是这封信上的字迹,和前世她在林府灭门之际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
将军战死!阉党一手遮天!快逃!
虽然前面的字迹愈发狂乱一些,可这二者的笔锋走势完全同出一人!
林向晚愣住了,心中不祥的预感让她很快烧掉了这封信,去往外院的打算也暂时搁置了。
她又折回卧房,看着还在睡梦中的云宸,眼中疑云与杀气并现。
这个男人亲口说过,他不识字,可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运笔流畅,按理说,不该是他写的。
可她的书房,除了云宸可以出入,剩下的就只有金瑞和银元了,金瑞随她出府,银元怎么可能写出那样的字来?
“云宸。”她沉沉出声,坐在了床沿,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宸。
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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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微动,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坐起了身,看着林向晚轻声道:“将军?”
“你......”
林向晚正要出声质问,云宸就迅速扑进了她怀里,脑袋蹭在她的胸口轻声软气:“不想起......”
“?”林向晚怔住了,她的脑子甚至出现了一瞬的空白,只是下意识地想:没想到他撒娇是这样?
只是思及信上内容,林向晚复又漠然道:“日日不去拜见母亲父亲,你还当你在教坊司吗?”
“将军又凶我。”云宸低低回了句,“昨天午后随父丈下了许久的棋,奴的腰都快坐断了。”
他在与父亲下棋?
林向晚抬起云宸的下巴,问道:“何时去的?”
“用过午饭就去了。”云宸将下巴搭在林向晚掌心,自己半点力气没出,露出个温软无害的笑容,可眼神却魅惑无比,勾人般瞧着林向晚。
“将军怎么生气了?”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林向晚面颊上抚摸了几下,“本也是要叫上将军一起用饭的,只是那时将军刚出了府门,只好叫银元同去了。”
“这么说,你之后一直和银元待在一处?”林向晚不知不觉放柔了声音,盯着云宸的右手道,“你的字学得怎么样了?”
“季管家夸奴精进很快。”云宸很快缠抱上去,将脸颊埋在林向晚颈侧,轻呼询问,“妻主要看看吗?奴如今会写妻主的名字了。”
他突然换了称呼,“妻主”二字叫得林向晚心尖一颤,渐渐觉出自己的可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