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珩轻叹一声放下笔:“施主不必如此费尽心机,若是你改好了,贫僧自然会放你出去,何苦费尽苦心来引诱贫僧?”
池宁笑眯眯的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和尚的肩膀上,“怎么能叫引诱?和尚我是在替你练佛心啊,你能禁得住我的引诱便算是大成了。”
他将印珩刚放下的笔又塞回了印珩的手中,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光头:“和尚,好好抄书,不然我变以为你的佛心乱了。”
印珩被他如此作弄也不反抗,居然真的老老实实的抄起了书。
池宁见状,眼睛弯的更加厉害了。
和尚的头上只有些微发茬,微微扎手,手感还算不错。
池宁便一边将手覆在他的头上,一边无边无际的为他讲些不着调的话。
在池宁的口中,连街边的馄饨都变成了无上的美味。
印珩任由他造作,手上的笔越发的稳了。
两人一个絮絮叨叨,一个认真抄书,当真有了些默契的意味。
池宁被印珩困在寺中将近一个月,身上夜行衣早就已经被他处理掉,出入都是穿着印珩雪白的纳衣。
此刻两件纳衣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佛像下的两个人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敬。
印珩一下午只抄了一张纸的经文,在小沙弥送饭来的时候,他稳稳地放下笔,将身后的人震了下来:“施主,该用晚膳了。”
池宁见他这淡定的模样,心中稍微有些不满,下一刻便又快乐起来。
往日这和尚用饭总没有这么积极,今日不管是被他烦到了好事真的对他说的话动了心,都是好事。
只要这和尚心不静了,他便有许多方法折磨人。
池宁摩拳擦掌,势要让印珩尝尝他的厉害。
印珩神色淡漠的推开池宁,脚步中带着池宁不知道的微微急躁。
那小贼当真是个巧舌如簧的,一个下午的唠叨让他心中升起了几丝烦闷。
两人用餐时候,池宁端着饭碗从印珩的对面挪到他的身侧,开口:“和尚,你可知米饭有几种做法?”
印珩侧目:“愿闻其详。”
说话间,他指尖轻动。
池宁:“……”
他僵住身子,舌尖发麻,只有眼睛能勉勉强强的动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