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次,臣就可以和华阳王双宿双栖了。”池宁手托着腮帮,懒洋洋的道:“不然陛下就成全了臣?”
“皇后想让朕成全你?”易珩把玩着手中玉瓶,眸色深沉的看着池宁。
成全?他便是死也要让池宁陪葬,谁都不能分开他们。
池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陛下这是何意?难道臣说想,您就会成全了臣?”
易珩淡淡的道:“自然,朕的皇后想要什么,朕都会做到。”
他盯着池宁的,问道:“现在皇后告诉朕,你想不想朕死?”
眼尾又隐隐泛着不祥的血红,似是有什么要喷涌而出,池宁估摸着他又要发疯。
他伸出手慢慢抚着易珩的脸,然后……轻轻给了一巴掌。
“你没骗我?”
易思笑道:“当然,若不是这样,高妃怎么可能会放纵他一个先后嫡子活着?无非是因为他断然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恐怕高妃被砍下头颅的那一天也不会想到,昔日那个小皇子会带着万千铁骑杀回皇城,斩了她的三个儿子。
池宁冷笑道:“如若陛下能人道呢?”
易思打开扇子,在大冬日扇风,以为自己凭添几分潇洒。
“不可能,早在第一次选妃的时候,太医便在朝堂上给陛下诊过脉了。”
池宁默默点头。
远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易思神情一凛,将手中的小玉瓶塞至池宁手中:“阿宁,这是我从前和你说过的药,只需一次,我们便有了未来!”
“皇后?”
易珩的声音从拐角传了过来,他扫了一眼俯身在地的易思,伸出手抓住池宁微凉的手,蹙着眉呵斥:“大冷天出来做什么?嫌身体好了?”
抓着人匆匆的离开,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朕不是建了暖房,用得着来御花园这光秃秃的地方?”
易思僵硬的跪在地上,寒风嗖嗖的掠过他的衣衫,他却似没有感到半点冷意
这是易珩?
怎么如此絮叨……
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池宁已经背着他除掉了易珩,这人是旁人假扮所为。
易珩扒掉碍事的披风,将池宁塞到软塌上,柔软的唇贴在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