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他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下游身处于河畔之间渔人的房中。
用了两个月,他勉强养好身子,匆匆忙忙的赶回京城。
长途跋涉之下,他那副身子不堪重负,在回到京城之中便有些撑不住,凭着强劲的毅力,他将药交给了门房,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那寻来药物之人便成了赵聚。
他也曾想过拆穿那卑劣之人。
然而,在他终于能下床之后,便见到了和赵聚相处的世子。
那轻松模样,那眼中的轻快是他从未见过的。
活了二十几年,世子竟无一天如此快乐。
于是,那即将出口的话便被他埋在了心中。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世子居然主动问起了这件事情。
他紧了紧有些发干的喉咙,终是只吐出一句话:“属下只是想让世子开心。”
池宁闭了闭眼,这蠢货。
他冷哼一声道:“上前来!”
承珩膝行两步,池宁凉嗖嗖的道:“继续。”
承珩蹭了半晌,终于蹭到了和池宁只有一手之隔的床前。
此时,池宁伸出苍白修长的手狠狠的点在了承珩额头上:“愚蠢!”
他恨铁不成钢的道:“若是知道真相,我怎么会对一个骗子如此和颜悦色?”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不过是看在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份上才给了他几分好颜色罢了。”
“若是那救命恩人是你,我依旧能对你如此!”
“属下不敢。”承珩有礼的请罪。
池宁:“……”
算了,他和这榆木脑袋说不清楚。
“那个门房呢?”陪着长平侯府造假的门房,真是好大的胆子。
承珩微微垂下眸子,淡淡道:“两月之前,那门房因醉酒掉下池子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