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圆盘上已经站了十二个人了,这小小的圆盘站这么些人,就几乎是人贴人了。
杳伯在圆盘上扭了扭身子,扁嘴道“哎我说!这上头人可有点儿多了啊!你们这些没事儿的,就赶紧通过机关前往居室吧!五长老?你不想先众人之前看一看自己曾经的卧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么?”
“啊哟!”五长老一拍脑袋,“那我先去瞧瞧,做个心理准备,如果也是哪家闺秀的闺阁,我可没大长老的脸皮……”
这五长老说着,已经催动机关,消失在圆台之上,前往居室了。
“嘿!怎么说话的!”大长老紧跟着催动了机关,“便是闺房你也不准动,保持原样你知不知道!”
几位长老也没有留下,都随着大长老五长老前往了居室。而四位杀手就作为清杳居的代表,也前往了居室之中。可不一时,五长老单独一个人又出现在了圆台之上,显然去而复返。
杳伯见状挑了挑眉,“怎么?是在自己的房间待不住了?还是被他们几人羞出来了?”
五长老摇了摇头,“都不是。我的房间并没有大长老的那么花哨,只是面积稍大,其中有分桌和小凳。此时想来倒也合理,毕竟所有通过试练的风家弟子都会传入我的居室,所以那里应该是第二课堂啊。”
杳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说你的居室,与其说是卧房,不是说是教室。而在那屋中,有怎样的镜子吗?”
“事实上,那个屋里的小桌上都有一面镜子,都是圆镜子。而我休息的地方,则摆着一面方镜。”五长老说着一叹,“无数圆镜和一面方镜,似乎这个房间就是为了验证子规的设想而出现的。”
杳伯点头,“那么接下来我们在屋子里找到铜钥匙之后,就要做出牺牲了。牺牲了这一枚铜钥匙,到底看看它会落入怎样的镜子里。如果确如子规所言,最终铜钥匙就是落尽方镜的话……”
“我们身处虚幻世界的事情,就几乎可以定论了。”五长老瞧着这下面格外真切的池沼,“我好像已经可以预见子规的设想会是真的了。可便是如此,要说当前这些真是虚幻,我真是不敢相信。”
杳伯道“你要确定是怎样的虚幻。像三长老、祁骜梦中那样,真实虚幻只是一镜之隔,而一剑之威就足以破壁。那种所谓的,实际上是镜面后的另一方空间而已。那种虚幻反映在我们的眼中是虚假的,但其实其中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五长老点头,这个解释他倒可以接受,“我们只是被困在一个大镜子了吧。像外面大殿上方的那么一大片铜屏一样。”
杳伯眼中有了别样的神采,或许就是像五长老说的如此呢!他又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他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这事情设置得不简单,于是解开也不是那么容易,他如果想下去,只怕会把当前的正事儿也耽误了。下头可还有一群闯阵的人呢!
他瞧了祁骜下面沈灵儿沈星儿站在了入口,这两个娃娃的境界来说,他们该是选择稳妥的办法吧。他稍稍放松,继续问向五长老,“那你出来是干什么?”
“我是为了看看祁骜通过这五行沼泽之阵的手段。”五长老道,他可还想凭着祁骜的失利,为他的五行沼泽之阵赚回些颜面来呢!
“祁骜?”杳伯思索着往圆盘之下捎了一眼,立刻紧张了起来,“等等!这两个娃娃都要以金之池沼作为开始进行闯阵?”他这担心之下,可就顾不得什么五长老的祁骜了。
杳伯朝着下面大喝起来,“你们不知自己的斤两?方才风家六位长老度过金之池沼有多么凶险!你们怎么敢堵上性命走金之池沼?!便是有我相护如何?难道你们日后没了保护,事事决断也都如此铤而走险?!往北边去!多走一步累不死你们!”
“师父……”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沈灵儿选择这金之池沼也就算了,沈星儿也要选择这金之池沼。而这两人可怜巴巴地,扭头望着丹歌,期待丹歌能为他们等待求情。他们似乎心意已决。
丹歌瞧着这二人,灵儿的心思好猜,他就是要他挑战困难。而星儿的眼神透露出来的事情,似乎他挑战的不是那金之池沼,而是他身边的沈灵儿。
“哦……”丹歌明白了,“之前沈灵儿欺负沈星儿的事情,沈星儿都记着呢!而沈星儿不屑于耍什么阴招,开什么玩笑,他要光明正大地赢了他这灵儿师兄,日后沈灵儿再有什么花招,就要掂量掂量分量了。”
丹歌朝上面的杳伯一拱手,道“有劳杳伯为他们护卫。李尤,你来计时,我们且看一看我的这两个徒弟,孰强孰弱!今天我门下的弟子重排,次序就决定于这一场比拼,谁为首,谁就是大师兄,谁居后,谁就是小师弟!”
“丹歌!”杳伯瞪着眼,“我如果搭救不得及时呢?!”他原想让丹歌思虑后果,放弃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