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风标子规听到此时皱眉,“怎么不往下说了?不是会把他们的所知部透露出来吗?”
“雾气过效了呗。”丹歌道,他撇撇嘴,“真不是时候。”
子规叹了一声,道“他们口中的那一队人,就是说我们的吧?没想到我们竟是不知何时得罪了杀手组织,引得他们一路埋伏。”
子规怎么会没想到呢,只因为他当前对着金勿,所以只好如此说,显得他对于这杀手组织的出现毫不知情。
“就是我们吧。”风标的话语也显着不确定,这还是做给金勿看的,他心里头其实确定得真真儿的,“他们说那一队要回商丘,而他们这驻扎时间不早不晚,恰被我们撞上,等的不是我们还能是谁呢?但我却不知道我们何时得罪了这杀手组织。
“听他们口中那刑罚啊,什么剜心、灌肺、掏肛、扯肠,真是毒恶!我们怎么会得罪上这么一伙人呢?”
“无论我们怎么得罪了他们,现在我们都只能好好去应付了。”丹歌道,“他们说太康商丘都有着大队的人马,显然我们是不能过太康,也不能返回商丘了。”
“这可怎么办?!”风标皱眉,他此时的感情不是作假,他此时如果能戳破金勿的身份,一定毫不留情就对金勿出手了。这金勿此番碍着他,他那青豸化青龙的炼蛊养育方法,是很难传递到清杳居了!而每耽搁一日,他们就更紧迫一日!
谁知道老青龙何时会死呢!又谁知道青豸成为青龙需要多久呢?这迟延的每一日,都会影响到未来的新老更替,如果老青龙死而新青龙未生,这青黄不接之时,最是容易被人趁虚而入,从而造成事关天下的大难!
“拼吗?”风标想了想,苦笑摇头,“大队的杀手,便是不杀我只是阻碍,阻止我三五日也毫无问题。现在得多走一步了,得绕开太康,从别处下手将信息传递。”
丹歌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问道“除了太康舞阳有风家的传讯分部外,还有其他的传讯分部吗?”
“没有了。”风标摇头道,“我早先说到了,这风家的传讯分部,就是专门为检查风家沿途菊水的情况而设立的,所以除了舞阳太康两个大县设立,并没有其他分部了。要不然我们折返舞阳,让舞阳分部的人传讯?”
“呃……”子规道,“我想问,这信息时代,杳伯或是你风家,就没有装一部电话吗?你风家人身上,就没有手机?”
风标摇头,“你们看商丘的信驿也就知道了,整个商丘无数的世家传递信息还是很原始的。这或是修行者的通病,我们自身有无数玄奇是天马心空、虚无缥缈的,所以对于一些讯息,反而渴望它们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且不显程式化的东西。
“风家好不容易突破了这个惯例,然而还是落后于时代。风家最先进的传讯方式,就是一纸电文。狼子之流为对付风家,也都有了这样的配置。但出了商丘,满世界也找不到一台发报机吧?”
子规苦笑着点头,“是,应该是找不到这等古物件儿了。既然如此,传讯之事,或只能照你所说,返回舞阳。可如果我们返回舞阳,这当中耽搁的时间,很可能引起杀手组织一方的变阵,那时,我们就要再择出路。
“而我们不仅要传递这讯息,还要去见一见老青龙,确定一下更替的事宜,这当中耽搁的越久,我们的行程就越紧张。所以我们不能返回舞阳,而是要趁着当前时刻,突破杀手组织的埋伏计划。”
丹歌想了想,问向风标,“借信驿传讯呢?”
风标道“我不知道天子后续的安排,所以无法确定商丘信驿是否有风家的人手。他之前在清杳居也说了,他想要搞大的,把狼子的联盟打乱,风家整个接手信驿。而这暴风雨前的宁静里,风家一定完避开信驿,绝不会忽然染指。”
丹歌想了想,果决道“去徐州!绕开商丘,然后我们从徐州直接北上去泰山。徐州有信驿吗?”
“有的。”金勿答道。
丹歌点头,“好,不管能不能成,我们先去徐州信驿一遭,把消息传递回商丘。如果天子四方监察的话,就该清楚商丘的情形,他应该能意识到风家西南的来讯道路被杀手组织隔断。而那时,他应当能意识到去信驿看一看情形。成不成,也唯有寄托于此了。”
风标叹息一声,道“只好一试!”
“我们现在就走吧?”子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