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转眼便过了大半年。
北京的冬天向来冷,今年尤盛。
大雪铺天盖地地覆盖住原来的面貌,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姜玫坐在宾利副驾驶路过长安街道正好瞧见□□前的队伍排得老长。
人群里一个二个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围巾裹住脖子、戴着帽子抵挡着寒冷的北风。
可这北风抵挡不住人们对这座城市的热情,也挡不住坚守岗位的站岗军人。
“进去瞧过?”
沈行顺着姜玫的视线看过去,瞧着那长长的队伍随口一问。
沈行的声音拉回姜玫的思绪,闻言摇头,“没。”
她虽然来了北京这么些年,可那紫禁城却是一次也没去过的,一是没那时间,二是没那精力。
历史向来沉重,她这人过得轻浮,不太适合进这些严肃的地方。
总觉得她这人不太配。
沈行一听,诧异地瞥了眼旁边垂着眼皮兴致不大高的姜玫,打趣:“这觉悟不怎么高啊。”
“改明儿我有空了,带您进去瞧瞧?保管你会惊呼老祖宗的智慧。算起来我祖上还跟这儿有点渊源呢。”
姜玫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知道,沈行的祖上是正八旗子弟,这皇城根下长大的哪儿能没点关系。
说到底,也就她们这些拼命想要挤在这座城市的北漂族背后没那滔天的富贵和那暗潮涌动的权势。
车里,空调开得足,FM90.4台正播放着实时新闻,主持人说话字正腔圆,说的都是些跟她不太相关的事。
姜玫听得犯困。
沈行倒是挺感兴趣,他自个儿开车都爱听广播,遇到有兴趣的事还跟她主动分享一两句。
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时不时地跟她指一下哪条道、哪条巷里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过,又讲了不少四九城里那里头的老故事。
姜玫越听头越沉,强撑的眼皮也止不住地阖上。
车子开到钓鱼台,倒进车库,沈行窝在车座转过头瞥了眼旁边的姜玫,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这两个月姜玫忙得不可开交,《锁玉》一出来播放量一直高居第一,姜玫手里拿到的剧本也如过江之鲫,可好的剧本挑下来也不过一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