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外端在螺丝的转动下一点点向外延伸,使另一端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两片金属也逐渐分开,进而形成完整的圆。
少女的私处被这东西撑开,撑到光线能射进去,嗖嗖的冷风能自由地在腿间穿行。
法医用窥阴镜查看内里的情况,发现她的阴道条件比自己预料的要好很多,没有明显被侵犯或曾经发生过暴力性交的痕迹,随即开口,“孩子家长,只是这种情况没办法提起诉讼。”
“为什么这样说?”简纨想起女儿腿间的淤痕,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一般的殴打怎么会落在那种地方,“她大腿内侧都有淤青。”
“我看孩子的处女膜刚破没多久,如果是暴力性交,很大概率会出现阴道撕裂的情况,或者阴道内壁有明显损伤。但这两种现象都没看到,也许你女儿有配合对方的可能。然后,你说的比较可疑的淤青就是这几道掐痕吧。一般性侵犯的施行者会采取扇耳光,捆绑等方式以求制服,最多在满足个人性快感的条件下添加这类行为。不会以这种痕迹为主。小姑娘,是不是你自己弄的?”
许寂哪里知道母亲是凭借昨晚和许枷打架的痕迹判定自己被强奸了,看着腿上的掐痕,果断地点了点头,回答,“是我自己掐的。”
简女士听见这答案,有些不理解,追问,“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掐自己,还掐得这么重?”
她没办法说是因为许枷的手劲儿大,没注意所以一气之下下手重了,只好把其他理由搬出来,“他们昨天给我吃了安眠药,我怕睡死过去就动手掐自己。”
这样听起来十分合理,也确实存在这种强迫自己清醒的方式。法医回身拿起长一些的棉签,准备在她的阴道深处刮取可能存在的精液,又问,“所以你本人是不知道具体都和谁发生了性关系,进行了多久,对么?”
她继续点头,解释,“我一口气吃了好多种药,其中还有一种……”她的声音颤了颤,觉得有些丢人,吸了一口气后,没什么底气的看了眼母亲的方向,再用很细小的声音补充,“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吃了就很想做。而且,那些药吃了就会犯困,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法医想想又问,“那你有看清其中一两个人的长相么?”她大概想的是,孩子既然知道对方没戴套,那肯定是还能看到一些的,至少不是完全被人蒙住了双眼,“或者比较明显的个人特征也行。”
许寂看见医生捏着那根细长的棉签在自己体内刮动,紧张地忍不住勾紧了脚趾,怯懦地回答,“姐姐,我没办法看清,我的视觉中心有一块很大的黑影,就是昨天突然有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没睡觉熬夜熬的……”
这是实话。她被掐住脖子抽魂去许枷身体里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换回来之后,眼睛就朦胧地不太能看清了,昨晚还只是糊,到今天下午,就是大片的黑影了。
法医抬头看了眼她的眼睛,发现她眼白上有不少红血丝,但只是些红血丝,不至于到黑影的地步,心想,一会儿再给她做个眼睛的检查。
现下得先把家长关心的问题解决了。她把从几个不同位置提取出的体液抹在提前准备好的载玻片上,再一份份配好盖玻片,将它们夹到光学显微镜下观察。
几分钟就有了结果,“家长,你家孩子应该判断有误,对方戴了套。我在宫颈、阴道壁,内裤上遗落的分泌物里都没看到活动的精子,体内也没发现结块的精斑。所以光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我没办法确定是谁做了这件事。但,也可以抽管血验个药,如果能在案发地点找到对应的药品,那便能从投毒的这条线索来判断犯罪嫌疑人是谁。”
简女士并不了解刑侦上如何追究责任,这会儿听说女儿没受多大的伤害,心里也松了不少,想着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孩子们也不会撒谎。
可她听见这判断,有些吃惊。她记得自己分明全部都射进去了,怎么可能查不出来,书上不是说一点点精液都有好几亿个精子么。
许寂接过法医递过来的一次性内裤,下了床,快速穿上,佯装好奇地问,“姐姐,我是真觉得对方没戴,我隐约听见那些人说什么要内射的话,还担心了一整天。难不成是过了能查出来的时间限制?”
法医只能根据事实来说明情况。她把边上检测镜都打开,让机器事先预热,再叫许寂在凳子上坐好,之后才回答她的疑问,“你可能是被犯罪嫌疑人吓到了。精液能在阴道内存活24到72小时,你这事情过去才十几个小时,要是真的内射了,就是外阴洗得再干净也能验出来,别多想。”
没查出来与他有关的证据,是再幸运不过的结果了。
可看着法医姐姐判定的结果和她真实知道的,完全相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做梦?她昨天一天都是晕的,饿的,累的,痛的,意识清醒的时候不过就是和他做的那一小会儿。脑海里只有那些糜烂的场景。
她又想,她坐在凳子上仔细回想,回忆昨晚在身后操弄自己的人到底是谁。肯定是许枷,她这样确定。可努力回想了几分钟,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记不起那个人的样貌,好像记忆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抹除了,她只能想起来有人捏着她的腰,要她摆动得更夸张些,叫得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