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夏归玄自己更不可能要求。
一个看似可能导致关系变化的小剧场,生生卡壳在那里,夏归玄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声音倒是柔和了很多:“小狐狸,别胡思乱想,修行去吧。”
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夏归玄消失,殷筱如愤愤地把自己砸在床上,用力扯过枕头盖着脑袋,心里一团乱,哪里还能修什么行?
生态园山顶,夏归玄负手立于竹楼厅中,安静地看着壁上的画。
画中人温柔浅笑,秋水般的明眸就像活过来一般,凝注在他身上,似温柔,似幽怨。
曾经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恭喜太康证得太清大道,现在起你就是东皇,于此界而言,你即仙帝,我是你的下属啦。”
“不管我是夏后还是东皇,你都是我的姐姐。”
“……嗯。你为仙帝,要妃子么?我掌姻缘,要不要帮你找一个?”
“道途在上,外敌在前,难道姐姐希望我又是曾经娱以自纵的太康么……”
“你不是姒太康,那你是谁?”
“我们称氏不称姓,姒太康之名本来就是外人误读。如今夏朝早亡、夏后太康已死,我为夏氏,归于玄门,此名夏归玄。”
“……在我心里,还是太康好听。”
“……”
“你欲割舍,但舍不尽的,太康……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但我这样证得太清,阻得外敌,若非如此,此界已经灭了。姐姐,因为曾经错过,才更加知道什么是对的。”
“如果有一天我也太清了呢?”
“那仙帝就是姐姐,我对此界恩义已偿、职责已尽,再无牵挂,当游览诸天万界,以观无上之途。”
这是多少年前的对话了……似是亿万年前,又似是就在昨天。
有时候夏归玄会想,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未必还记得自己是姒太康,那真是早就已经死亡的、连自己都唾弃和不愿回忆的过往,只有她一直用那个名字,似乎表达着与别人称呼的绝对不同。
有了她,于是姒太康三个字哪怕是个错误的称呼,却还是如此让自己一见便亲切。
还去追一本别人编的,去看别人倾吐她那与真实姒太康完全无关的个人寄托,去亲身扮演,究竟纪念的是故国、是自己、还是她?
“滴”,手表响起了推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