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阡,过来。”
孟文彬指着父母的遗像下方,示意孟阡阡过来上香。
孟家是典型的粤东人,家里常备佛龛,佛龛里挂着父母的遗像。
两只灯做的烛火如旧时的做旧灯笼,中间的小香炉很讲究,仙鹤祥云菱格纹样双耳炉,上面是几支燃尽的残香,炉灰满溢。
“跪下。”
孟文彬的声音很是威严,颇有几分孟父的影子。
孟阡阡顺从地在哥哥身边跪下,王妈敲门,端了一杯饮品上来,肖潇接过后,王妈告退了。
“孟阡阡,你离家三十五年,期间一次没有归宁。
父母在而不事亲,劳亲人在远方牵挂,至死不得相见,此一不孝。
家庭不睦,不侍奉夫君,此二不孝。
兄妹在,而无往来礼节,不能立身行道,此三不孝。”
孟文彬执起一旁早已备好的戒尺,一拍在自己的左手掌心,厉声道:
“孟阡阡,你可知错?”
“阡阡知错。”
孟阡阡低下头,将双手并拢,掌心向上,高高举过头顶,准备接受责罚。
这是孟家的家训,做错事了,必须要接受惩罚,无论是谁,无论父母多么宠她,都不能免除。
“好。”
孟文彬简短应道,他抓起孟阡阡的掌心,高高地举起戒尺。
“文彬!”肖潇担心他太用力,叫出了声音:“阡阡已经知错了,这戒尺就免了吧。”
“嫂子,”孟阡阡感激地笑笑:“无妨,这是做错事的人,应该要受的。”
“很好,”孟文彬说:“我孟家的孩子,都是说到做到的铁铮铮的好孩儿,孟阡阡,你别辜负了自己的身份。”
孟阡阡点点头,她闭上了眼睛,准备忍受手心的痛楚。
孟文彬把戒尺举到最高,他非常用力地挥下来,肖潇不忍直视,避过了视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