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小余说,“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拿到定位赶到家中,法医初步判定,人死了两个小时以上,今天只上午九点钟来过病房一次,家中搜出用草人替命的东西。”
“替谁的命?”设法延续寿命,必要找到生辰八字相符的那人才能借,盛廷暗骂卫言真能折腾,痛痛快快咽气多好。
“张明。”小余说出生辰八字的正主。
“艹!一个闭环形成。”眼看案件要破,盛廷反到有种被忽悠的不安。
“卫言出事前,有接触过死了的大师?”同一件事找两个人办,犯了圈内大忌。
以陆迟的做派不可能接手,要说私下联系暗通款曲不太可能,陆家的关系网不是吹出来的,但凡风吹草动都有人通风报信。
硬要划归到事后两人搭上线,卫言那时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中,谁帮着牵线搭桥。
还是说张明的死,早在卫言出车祸前已经算计好了,可惜天不随人愿,卫言自己先折了进去。
乱套了,需要重新梳理脉络,盛廷捏着眉心叹气。
“死因?”邵章问,“阴差懈怠收魂,死者的灵魂会去哪?”
小季说:“尸体拉回部门等待解剖,出结果再议,至于死魂去向,执念深的会成为孤魂野鬼漂荡。”
“回局里开个会。”盛廷借调另一波人留守医院,“卫家人通知了?”
“卫言的长子在赶来的路上。”小李已经联系上死者家属。
大半晚上忙碌的警员回到局里,用符除去身上沾到的死气,进入会议室等着。
邵章去了趟洗手间,一进会议室的门,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复又退到门外,用手机自拍功能,观察自己眼睛瞳色。
白的,同事说属于高等阴阳眼,被崔判官教导的时候,只知能窥视阴物。
“干什么呢?”邵章的异常落在盛廷眼里,从会议室走出来问原因。
“我看到一种怪现象,拿不准。”邵章朝会议室内看过一圈,递给盛廷借一步说话的眼神。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盛廷静候下文。
邵章点出会议室左半圈在座的同事:“五个人我没见过。”
“刚从死了的大师家中回来。”外派人员基本上邵章没见过,盛廷答道。
邵章毫不拖泥带水道:“我看见他们头顶上飘红的数字,不是二就是三。”当时以为熬夜眼花了,仔细看发现确实存在。
“什么意思?”盛廷有听没有懂,“其他人头顶没有?”
邵章摇头:“没有,只有那五个人,像极了游戏中血槽厚度,也有可能是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