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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你这是……”邓昆仑下了楼,见他母亲用的正是苏樱桃的那条毛巾,也皱眉头了。

    在他认为,苏樱桃铺条毛巾,可能是一种仪式,自己要珍藏那条毛巾,所以连忙抓了过来:“您怎么能乱用别人的毛巾,这是小苏同志自己的毛巾,于她来说纪念意义非常的大。”

    完了,越闹越糊涂了。

    “怎么个大,我们全家子用一块毛巾呢,也就你们毛病多……儿媳妇的毛巾我就不能用?”老太太一把夺过毛巾扫了一眼,这么好的毛巾,还是白色的,是嫌她脏才不让她用的?

    但是老太太定目一看,毕竟她可娶过三个儿媳妇,顿时啥不明白?

    “你可真是个窝囊废……这都结婚快一年了,你才,你可真丢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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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老太太简直要气死了,她天天盼着抱孙子,合着昨天晚上儿子儿媳妇才圆房?

    这要别的三个儿子,老太太当时就得训儿媳妇。

    但苏樱桃她惹不起,毕竟樱桃掐着她农场场长的位置呢,可不就成骂儿子窝囊废了?

    苏樱桃要被这俩母子给笑死了。

    “母亲,请您很快就走,我觉得咱们俩实在没有共同语言。”

    邓昆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的母亲没有别的东方母亲一样的,俗称护犊子的优良传统。

    毛纪兰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才来的,把毛巾搓干净,挂到墙上,她就给苏樱桃讲了起来。

    最近保剑英锄地可以说是认认真真,劳改的也很勤恳,而昨天晚上呢,她专门找到毛纪兰,跟毛纪兰讲述了一下自己在解放前的悲惨历史,然后呢,又讲了一下她跟牛百破的关系。

    总之就是,牛百破的坏,全是瘫子爹和她小姨妈俩惯出来的,而她呢,也是从小给牛百破欺负怕了,他要煤的时候自己不敢不给,所以才把煤给牛百破。

    而现在,牛百破一来就准备针对博士。

    保剑英是想让毛老太太到领导面前给她求个情,让领导们也别一辈子转户口了,像别人一样劳改个一年半载就把她给放出去。

    当然,她的意思是让老太太跟博士商量一下,别的领导们她自己可以说得通,唯独博士这儿不好通融,于是她勤垦劳动了一段时间后,就找上了毛纪兰。

    而毛纪兰呢,直接来找儿媳妇了。

    因为她们家就这关系,现在家里她虽然是大家长,但是儿媳妇卡着她的农场场长,啥事儿她得跟儿媳妇商量。

    “娘,您管这些闲事儿干嘛,您赶紧去种麦子呀,从下个月开始播的春麦就收不了了,咱们还得锄麦田里的草呢,保剑英的事儿您就甭管了,好吗。”苏樱桃拍着胸脯说:“厂里的事情有我呢,您就放心吧,您的儿媳妇啥事情都解决。”

    要不是因为儿媳妇确实有手腕,结婚都快一年了才圆房,老太太哪能忍得了,早就跟她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