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看看究竟是谁把他抓了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玉暖则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对方把他们抓来,定然会说出目的,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下了马车,却有蒙着脸的人上前,手中还拿着两根黑色的布条。
楚承琮轻车熟路,一边叫人给自己系上还一边催促沈玉暖,“快呀,系上!”
沈玉暖拍了拍怀中的孩子,也任由他们动手。
琮王是个男子,尚且引颈就戮,她带着孩子的一个母亲,只要能暂且保住他们母子的平安,只是蒙上眼睛又有什么打紧的?
黑布条系上之后,便有人带着他们开始行路。沈玉暖害怕脚下打跌,紧紧的抱住孩子,饶是如此,还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方位以及走了几步远。
好容易终于停下,沈玉暖在马车上尚且不曾紧张,此刻却额头冒出了汗。
布条被解开,她第一时间去看怀中的孩子。
还好,孩子依然睡得香甜。
楚承琮却按捺不住,“你把我们抓过来的,为什么不敢现身!本王可是王爷,琮王!”
他喊了几声,倒真的有了效果,只听“啪”的一声,烛心爆出了轻响,前方的几个火把无风自动,竟是点燃了。
也是这个时候,沈玉暖方才看到了眼前把自己笼罩在一身黑袍中的人。
那人不辨身形,男女莫测,开口的声音跟碎瓷片刮过一样,泛着毛骨悚然。
怀中原本安睡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黑袍人望了过来。
楚承琮立时紧张了,“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这怎么当娘的!还不快点哄住,莫惹得大人不高兴。”
沈玉暖拍着孩子的手一顿,忍无可忍,“有你这么当爹的?”
“他的确是不配当爹。”那黑袍人忽然开口。
孩子的哭泣声中,他声音冷的瘆人,“更不配当夫君,更不配当儿子。”
沈玉暖怀中的孩子总算不哭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眼黑衣人,说这话,怎么总感觉好像很了解琮王似得?
这话不好听,然而楚承琮不以为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王多想着自己,又有什么错?”
黑袍人笑了几声,“琮王说得好,我就喜欢和琮王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打交道。”
看了眼窃喜的楚承琮,他又补充,“没心没肺,能随时杀了,不用半点可惜。”
楚承琮脸上的笑便僵在了脸上,正待开口,忽然有人过来,在黑袍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