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求助的看向崔文扬。
江慕乔神色冷静的抬眸,她早已知道沈娇不是放下石子的人,现在唯一有些好奇的便是崔文扬如何编造这个借口,如何圆谎!
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崔文扬不急不躁的拿出了一个圆管给众人看,“回禀皇上,大将军江二姑娘请看,崔某怀疑西北鞑子用了这种迷香。”
江慕乔内心翻江倒海的你骗鬼呢?
可看皇上和自家老爹一脸认真的模样,只得勉力压住愤怒,“崔将军是说刺客把这迷香吹进了马坊里,然后迷晕了马倌儿,又趁机在小红的马鞍下放了石子。所以马倌儿对此无知无觉,只看到沈姑娘进了马坊。然后小红惊马,安王因为救我而脱单,所以刺客便借机刺杀安王。”
她越说嘲讽之色越重,“崔将军,我说的对么?”
崔文扬点头称赞,“江二姑娘果真聪慧,正是如此。”
江慕乔再压不住,“崔将军谬赞了,只是你这番说辞也太过异想天开了。西北刺客如此小心翼翼,宁肯放弃刺杀都不肯暴露,又怎么会留下带有灰斑渡鸦的箭矢,甚至还留下这只迷药?还有,西北离京城如此遥远,他们如此大张旗鼓,难道就是为了刺杀安王?不觉得太小题大做了么?”
庆元帝跟着颔首,“二丫头说的也有道理。”
崔文扬从容不迫,“江二姑娘果真心细如发,可你约莫是忘记了,烈焰原本是谁的?或许,西北刺客另有目标。只是后来因为皇上把烈焰给了你,他们计划落空之后,才将目标调转至安王身上。另外,崔某并没有说这只迷烟是刺客留下的。”
这话让一旁的沈娇脸色煞白后怕极了。
也幸亏江慕乔没有同意把烈焰让给自己,否则惊马的人是不是就换成了她?
沈娇油然出劫后余生的庆幸,连带着看江慕乔也顺眼了不少。
而庆元帝的脸色再度凝重,刺杀不了他,就刺杀他的儿子,这的确像是西北人能做出的事情。
而江慕乔仍不信服这话,“崔将军,烈焰一事暂且不提。可关于迷烟,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江伯玉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家女儿注意场合,崔文扬却一派大度,“大将军不必客气,事关自身安危,二姑娘谨慎些也是对的。西北的迷烟崔某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乃是因我也吃过亏,所以知晓有这种东西,并且还从西北带回来了一只,正是崔某手中的这个。”
江慕乔忍无可忍,“崔大人倒是撇的干净,既然有迷烟的人就是凶手,是不是表示我也可以怀疑你?”
崔文扬一怔,一直平静的脸上出现了波动,好一会儿方才郁郁开口,“江二姑娘,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又怎么会伤害你?”
他演的越像,江慕乔便越是愤怒!
难怪楚云铮说此人根本不配称心悦她,瞧他这虚情假意模样,她恶心透顶!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庆元帝的声音响起,“二丫头不必说了,崔将军的为人朕信得过,他不会害你。”
皇上怎么会如此肯定?
江慕乔猛的抬头,却见端坐在皇位上的皇帝神色洞彻,她心底一震,皇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崔文扬的神色苦涩至极,“江二姑娘,我为何要害你?你的娘亲是我的表姑母,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如此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