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在安南干了?”
吃着面,薄老师含糊不清地询问好友。
“辞职信都交了,这还能说假。”拿出前段时间未织完的毛衣,坐到沙发上,一边动作麻利地织着,一边与闺蜜闲家常。
“为啥修理自己?”
以前的薄菲可是个视钱如命的女人,舍不得在自己身上乱花一分钱,这次,不止烫了头,还纹眉纹唇,再加上她身上斩新的衣服,还有白色新鞋子,全身装备少说也要一两千吧!
半个月工资没了。
守财奴大出血破天荒头一遭,顾念自然好奇。
“不想过了呗!”
“说什么胡话?”
喝完碗里最后一口面汤,把碗搁桌上,薄菲看向离自己只有一米远距离的闺蜜,郑重其事地宣布,“我离婚了!”
简单的几个字就像一枚红色炸弹,将顾念炸了个外焦里嫩。
织毛衣的竹签差一点就穿破她指头了,“你没吓我吧?”
“真的,姐真的离了,顾念,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在那个家呆着,生不如死。”
十二年了,这段婚姻,薄菲一直在委屈求全。
或许,她累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只是,顾念心里知道,唯有局中人,才能体验那份心酸与无奈。
“盼盼呢?跟谁?”
提到孩子,薄菲眼中划过一缕落寞。
“当然是他了。”
也是,凭权家在市的地位与权势,是绝对不可能把孩子判给薄菲的。
薄菲深知这一点,也离得洒脱吧!
“行,离就离了,重新开始新生活,我支持你,薄菲!”
笑意渐渐从薄菲脸上褪去,喉头有点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见着就要落下来,别开脸,伸手悄然擦去。
气氛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