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那人一回来,万物生长,春日复苏,阳光炽热且耀眼,连热风和花草香,都是淡淡的温柔的,和她眼睛一样格外明亮的。

    南有瑜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其实与伊枝情说的相差无几,所谓不该说的只字未提,却仍能将事件大概解释得清晰明理。

    而那晚裴柏林拦住江赦的目的,无非是想说些话激怒江赦逼迫他动手,好坐实他第二次打架的传闻。

    然而失算得明明白白。

    江赦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只他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

    有句话说得好,这人一旦趾高气昂地高傲待人,那他一定是个自卑到骨子里的人。

    “人类中怎么会有这种奇葩?”南有瑜掰着白嫩的手指头,细数这学期来遇见过的神经病。

    董媛董威算,裴柏林算,哦,还有被辞职的董黎。

    不得了不得了,她这才入学多久啊,朋友没交几个,光去和傻逼打交道了。

    南有瑜开始检讨自己。

    是不是由于她太优秀引起的。

    “好受了?”江赦身子后仰,手掌撑在花坛瓷砖上,狭长锐利的双眸望着天。

    南有瑜像猫儿一样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肩膀。

    蓦地,她又抬眸:“可是,裴柏林为什么会那样说呢?”

    她还是好奇这个。

    江赦的黑眸空洞了一刹,诡异的血红自眼尾浮现,他阖上双眼,再度睁开时又是深沉的寒星。

    “不知道。”

    南有瑜踢了踢地面:“啧,那肯定他们撞鬼了,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就算不做噩梦,她也可以去扮鬼吓死他们!

    唉,她怎么,那段时间……就离开了呢。

    如果她没走,至少就还有她陪在江赦身边,或者他也不会休学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