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不再多言,熟门熟路的走向伯忠所居的院落。
往常热闹的英国公府今日格外的静谧,连仆从也不见几个。
张伯忠早已恭候多时,他神情复杂的望着裘安:“你来了。”
徐三唇角轻勾,眼底不见半分情绪。
伯忠轻叹道:“我知道你恼了我。但我这么做,真心也是为你着想。”
徐三哦了声:“是么?”
“你是中山王之后,又是皇后内侄,是我大明朝最显贵的子弟!”张伯忠有些激动起来,“你若想玩几个男宠,我绝无二话。但你对练白棠用情太深——你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上要对得起祖宗下要延绵子嗣,怎能被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徐三故作不解:“所以,你还是为我好咯?”
伯忠应声道:“是为了我们好。我解决了扰人的亲事,也帮你解决了练白棠。他们成亲后,你总能对他死心了吧?裘安,我对你,问心无愧!”
“狗屁的问心无愧。”徐三嗤的声冷笑,“陛下都没管我。你算哪根葱?”
伯忠面色大变:“裘安?!”
哗的声轻响,徐三的鞭子抽到他跟前。他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他一鞭。
徐三眯了眯眼睛,收回鞭子,冷声道:“张伯忠,从今以后你我兄弟情断义绝!”
伯忠忍着痛,心下又慌又急,追上前按住他肩膀道:“徐三,你竟然要为个男人与我绝交?”
徐三冷冷的道:“是你先为了个女人,置我们兄弟之情与不顾!”
伯忠怔住了。
徐三离开时,伯忠听得他轻屑至极的道了句“有眼无珠”。
有眼无珠?在说他么?伯忠恼羞成怒:“我再有眼无珠,也远胜过你看上个男人!徐裘安,有你后悔的那一日!”
他抽出佩剑,疯狂的劈砍着院里的花草树木。
他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英国公瞧着如颠似狂的儿子,闭上眼睛,心中即悲且叹:裘安说得没错。伯忠可不是有眼无珠么?
徐三与张伯忠割袍断义,随后纵马来到松竹斋。
苏氏一见他,眼皮子跳了几下。
“三爷,白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