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姨妈一直不造访,白棠常常忽视自己的女性特征,还能自欺欺人的当自己是男人。但是大姨妈一来,每月一次的提醒着自己:你是女人,你真的是女人了!这td比痛经还痛苦!
他挣扎着起身在柜子里翻找苏氏帮他准备的月经带。幸好家中不缺钱,苏氏买的都是上等白棉的好货色。他研究了半天终于攻克了比复刻《清明上河图》还要艰难的月经带,忍着痛换了床单一卷往床底下一塞,悄悄去寻苏氏。
“娘。”他有气没力的撑在门柱上,“家中有补血养颜,妇女之友的东西没?”
苏氏瞧他脸色苍白,病猫似的模样吓得扑上前问:“白棠啊,你这是怎么了?”
白棠张张嘴,实在痛得没力气折腾:“红糖,给我冲碗红糖水!要热热的。痛死我了!不,我还是去看大夫比较好——”
“白棠!”苏氏紧紧拉住他,又惊又喜,“你、你来葵水啦!”
白棠恨极:“你还高兴?我要痛死了!”
苏氏轻拍了下他的手:“第一回都痛。以后会好些。你快回屋躺着,我这就给你做红糖水煮蛋!”
说毕,兴冲冲的跑向厨房。
白棠无语:第一回痛,以后就好些了——你当生孩子呢?他扶着墙回屋躺床上。大热天的,他盖着条被子还在全身发冷。
苏氏送了糖水蛋喂他吃了,又收走他床下的被单,皱眉道:“院子小,被人看到怎么办?不方便洗啊。”
白棠蠕动着嘴唇:“偷偷扔了就是。
“行。”苏氏将被单折齐了用块旧布一裹,带了出去。
于是,徐三来时,就看到白棠蜷在床上,一副娇小柔弱、无助可怜的模样。
白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令徐三又痛又慌:“我去请御医——”
不放心跟着进来的苏氏急了:御医一来,白棠还不漏馅?
“徐三——”白棠早听见他的动静。只因昨夜太孙的那番话,令他今日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徐三。有气没力的道,“死不了……请什么御医!”
徐三听他声音虚浮,急道:“没事将死不死的挂嘴边作做么?你病得那么重,请御医是应该的。”
白棠声音沙哑虚弱得连他自己都觉心惊:“你先扶我起来。”
徐三忙垫好了枕头,不料白棠一时无力,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好久没有软玉抱怀的享受了,徐三手臂不由圈紧了白棠:“好了,你只管休息。御医包在我身上。”
白棠苦笑,向苏氏施了个眼色,苏氏只好退出屋子关上门。
白棠忍过一阵阵痛才道:“谁让你哭丧似的!也不听我说完。已经请大夫看过了。昨日受了惊,晚上又着了凉。庆幸没有发烧,休息两日就好。”
徐三满怀愧疚,伸手拂去白棠额边湿冷的碎发,苦笑道:“是我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