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芳林感觉脖子有点痒。
他笑了一下,觉得朝山道人这话问的微妙。
“我不是说我,我是说我们大家。”他怕说的还不够明白:“尤其是你。苦了几十年了。”
是时候找个小鲜肉滋润一下了。
朝山道人的手指有点凉,却叫他想起郁青池。
因为郁青池是他见过的身上最热的人。
郁青池这人也是奇怪,他是身体热,但气质冷,往你面前一站,便觉得如冰似霜的冻死人,可是只要挨到他,触摸到他的皮肤,便知这人体温要比常人热。
“你最近……”朝山道人蹙眉问:“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
这要怎么说,现在这个身体的很多感觉他都觉得很异常,不知道朝山道人具体指的是哪一种。
“花无相当年给你喂的药,可有再发作?”
宴芳林恍然大悟。
花无相,魔族有名的采花贼,原主少时就是被他掳走,然后被他用药喂成了这样不可言说的体质。
“没有,我最近无欲无求。”宴芳林说:“……你为什么这么问?”
朝山道人眸色深沉。
宴芳林将双臂一枕说:“我让你及时行乐,不是说我。”
末了,他又说:“咱们俩又不是真道侣。你要行乐,未必是要跟我。”
“这几年纵着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好吧,害羞了。
宴芳林笑了两声,朝里打了个滚:“睡觉睡觉。”
宴芳林现在已经习惯和朝山道人一起睡了,他们这床榻也够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他睡相越来越不好,大半夜的,朝山道人就察觉有条胳膊搭到自己身上来了。
对方的胳膊温热,气息也是温热的,喷在他耳畔,不一会一条腿也搭上来了。
朝山道人闭上了眼睛。
大概要下山了,太兴奋,宴芳林破天荒天还没完全亮就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