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云苍看向冰烟。
冰烟微微叹气,这才说道:“因为时间有点短,我本来也只是有些好奇,就顺势在扶着她的时候给把一下,也没想到这会把出奇脉来。她的脉相不平和,而且还十分缓慢,这是个身有重病,病疾缠身的脉相,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脉相上,还有诡异的跳动。”
“跳动?”云苍这下可惊讶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喜脉吧……”
冰烟眉头却是微微皱起:“说像也像,说不像,我一时也没把准,但我觉得这跟一般的喜脉又有些不一样,除非细心把脉才行。”
云苍握着茶杯的手指,缓缓动了下:“这齐王府内部的事情,我倒是知道的不全,但是这齐王妃常年卧病在床,她请的大夫,都是固定的,若是真有什么问题,他们不会不知道。所以这个到底是喜脉,还是重病脉,或者什么疑难杂症,这就不得而知了。你纠结的是,这事要不要告诉云谭吗?”
冰烟是不知道云谭是纯的短袖之人,还是男女他都可以,因为之前他的烂名,可是因为胡搞男女关系一起传出来的,这事可说不准。
但是冰烟在现代,她接触的人群里,就有天生便是短袖之人,以与云谭的接触来说,云谭的性子有些跳脱,他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断定这云谭到底是天生短袖,还是后天的,会不会对女人也有感觉。
这本来跟冰烟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云苍欠着云谭的人情,而且这个事情,也是她无意中发现的,这孩子是云谭的还好,若不是,那可就是丑闻了。
虽然以冰烟对于王语琦看来,王语琦不是个糊涂的女人,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做出的,可是现在齐王府还没有子嗣呢,齐王府第三代还没有出生呢,现在谁若是有了这个孩子,那么不论是谁,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
这种时候,有人想挺而走险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些还只是冰烟
的猜测,冰烟虽然自觉医术是可以的,但是世界之大,奇形怪状的病症有很多,只是那么快速的探了一下脉,就算是一般的小病,冰烟也不会夸下海口,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奇脉了。
云苍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齐王妃若是怀了孩子,其实对于云谭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起码还有个继承人,但怕的就是万一啊。
虽然云苍不会时时盯着齐王府,可是也听说了,云谭之前离开齐王府后,似乎没有回齐王府过,齐王妃若真怀孕了,这个孩子是谁的,可就是个问题了。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云苍抬头,摸摸冰烟的手,安慰道:“你不要多想,这件事,不论真假,都不好直接跟齐王说,还是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再找机会说说。”
那云谭与齐王妃到底是夫妻两个,这事还没有肯定呢,他们冒然说什么,事往好了发展还好,他们就当还了人情,若是不好的发展,都将人得罪了。人两必竟是夫妻,到底是一家人,云苍与云谭关系可以说是不错,但是这种怀疑齐王妃偷人的事情,可不是能说的,更何况云苍也不是那种大嘴巴。
冰烟也正是这个想法,不然当初探出脉,她就会套王语琦的话了,什么都不说,正是因为好没办法说,只是觉得事情奇怪了,这才让她有些心事的。
不一会到了午膳时间,别院里有专门的人送膳食,冰烟与云苍便用过之后,待在屋子里看书,今天刚到,便是逛院子也不需要今日,更何况天旋帝还在呢,以游山玩水的心情,那就触天旋帝眉头呢。
房间里点了炭,只是一会冰烟却觉得有些冷,这时倾舞走进来:“王爷,王妃,外面下雪了,奴婢再添个炭炉。”
冰烟点点头,她与云苍都坐在塌子上,正好一左一右,此时打开半面窗户,满天的雪花飘落下来,将院子里的花草,披上了淡淡一层白纱来。
冰烟看了眼,眼神转到鱼缸那里
,那鱼缸到底不如河里,鱼位有限,若是这么一晚上,那些鱼能受的了吗。
道:“将外面的鱼缸收进屋子吧,不然这天,那鱼都有可能冻死了。”
云苍拿着披风给冰烟披上:“下雪了,天凉,先披上,别着了凉。”
冰烟紧紧身上的披风,嘴角却是挂着笑:“我来天旋也快两年了,这么静静看着雪景,倒是第一次,感觉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