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严方任先觉得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往后挪了挪,道“我等会儿有约。“
瑞安澜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合乎道理,遂放行。
严方任也并非全是妄言。他今日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从茜草帮抢来的水运主要是瑞安澜在做,毕竟她从小跟着天地无一陆上船上地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但严方任想要把手上的线路发挥出更大作用。说瑞安澜在乎地位吧,她又总不上心,也不愿去和其他帮派周旋。严方任只想尽自己能力去协助她。
瑞安门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地上了高台,无形间改变了很多帮派的态度。
等严方任连轴转地与水运沿线叫得上名的帮派会面后,他嗓子几乎哑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严方任人已经到了距离瑞安门小半天路程的霍山派地界。霍山派掌门与严方任谈完流经霍山派的河流运输事宜后,笑道“天色不早,严副门主要不在老朽此地休息一晚再走?”
严方任想想最近的大城市也就扬州城,赶过去又得一天,不如就在霍山派过夜,便感激地留了下来。
掌门笑得甚为慈爱。
第二天,严方任起来,嗓子还有些肿胀。
霍山派弟子送来洗漱的水和毛巾,问道“严副门主休息得可好?”
严方任温声道“极好,多谢。”
那弟子笑容满面地离去。
其实不太好。
严方任依旧是夜间睡不熟的特性。多年的危险环境使得他在外留宿时每晚仍保持着半梦半醒的浅眠,好方便自己快速清醒应对突发情况。
好在霍山派没有歹意。昨晚都没人靠近他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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