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任“?”
什么人嫌弃瑞安澜?让他先去把他们揍一顿。
瑞安澜第一次和亦炎苏回远西时,亦炎苏大约是三十又多了几年的岁数。
那时候亦炎苏也有好几年未曾回去,但远西人不仅没有忘记他,看他的目光倒还是又敬又畏。
然而背地里的议论有和敬畏的态度有些区别。
有一人悄声说道“赫赛卡先生果然停留在了三十岁。他上次回来时也是这副模样,一点没变。”
另一人倒吸一口凉气,右手握住胸前的圣物抵住额头,低声祷告了起来“魔鬼,他和地狱的魔鬼做了交易。”
先前说话那人忙道“嘘,小点声,亦炎苏·赫赛卡的听力可是被魔鬼污染过的。”
另一人把声音压低到近乎耳语“大人为什么要养黑暗神的爪牙?简直脏了光明神的教堂。”
一人叹息一声,指了指远处走廊尽头的亦炎苏他们“看到他带的那小孩了吗?说是女儿,指不定是和哪个肮脏魔鬼的产物。”
“言之有理。只有披着人皮的魔鬼,才能像她一样对村民的惨剧无动于衷了吧。”
瑞安澜自幼被亦炎苏按着头学语言,自是能听懂。她知道那些人在聚众责骂,但她内心毫无波动,只是在他们开始对着自己指指戳戳时对亦炎苏道“阿爸,他们又在说坏话。”
亦炎苏当然也听到了,低下头看了看攥着自己衣袖上垂落的金色飘带的瑞安澜,道“澜儿生气了?”
瑞安澜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亦炎苏危险地笑了“没错,澜儿不需要有任何感觉。”他的笑容逐渐扩大,眼里闪烁着惊人的狠毒,“爷负责生气即可。”
说着,亦炎苏拔出黑刀,刀刃拖在地上,扫起一抹石屑粉尘。
那天下午,教堂至少一半人都看到了被玄铁链倒吊在二楼窗户外的几具无头尸体,头颅们被剁得面目非扔在草丛里。
见怪不怪的高层人员熟练地冲出去告诉信徒们“今天教堂不接待外人”后,一波人去堵目击者的口,一波人过来收尸。
几人的血几乎浸透了外墙,血迹一直到深夜才被冲洗干净。
那些人被倒吊着放血时,亦炎苏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些,不无遗憾地道“可惜爷真真是上天入地除了光明神也找不出第二个的纯净光明之力,确实沾不得魔鬼之物。不然这满墙的鲜血盛景,总归得画个倒五芒星才对得起它。”
面对如此惨剧,瑞安澜只是漠然地探出头,伸手碰了碰尚未干涸的血迹,试图用指尖的鲜血画倒五芒星。
未果。
第一个倒角还没画出,她就因为黑暗与光明在她体内的冲突而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她收回手,道“阿爸,你脾气好差。”
亦炎苏身上都是别人的血,他用手指擦拭着刀刃,道“控制不住。不过澜儿,你也听他们说了,别老板着脸,人都是有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