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正常的一次午饭,谁知道却是由冯饕打破了沉默。
“爷爷,我想把张保姆换掉,明儿起别让她来了,行么?”冯饕很少主动说话,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要求老爷子。
胜利停下用餐,心底虽然讶异,却不由得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保姆身上,眉心不自觉的皱起。
冯老爷子只点点头,却问道:“张保姆不是做得挺好的么,为什么想换掉她?”
其实冯老爷子心底的冲击不可谓不小,这还是头次孙nV主动开口提要求,往日里她惜字如金得很,一天不说一句话也是正常的事,但这一次她不但开口了还提出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蛮横无理”的要求。
冯饕放下筷子,极其认真的跟老爷子的目光交接,脸sE让人平静如常,但开口的话却掷地有声,带着些许强势。甚至于让胜利同老爷子在瞬间不可置信。
“张保姆为人势利,我不喜欢。”简单的一句话仿佛一击直线球,毫无半点矫情,这已经充分表现出她对保姆的不满。若是平常人给冯老爷子这么个简单的回答,老爷子必定会追根问底,可眼下,老爷子却没再开口,只重新用餐,但胜利清楚,老领导算是应允了自个儿孙nV的请求。
看来,冯饕这次手术后,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了,至少没再“发作”。
吃过午饭,老人家就去午睡休息了,这也是保健医生的要求,毕竟冯老爷子也是七十好几的人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若是不JiNg心呵护的话,只怕越到后头越吃力。
老爷子休息后,胜利便离开冯家,身为中yang书记处的办公室主任,他的工作毕竟也忙,虽然名义上仍然是老爷子的秘书,但到底也是正儿八经的正部级领导,公务并不见得就少。
冯饕开了口,张保姆就被人找去“谈话”,冯家也不是什么势利之人,虽然辞退了张保姆,可也给了张保姆一笔不小的资金补助,算是感谢她这几年对冯饕的照顾吧,至于是否照顾得到位,那就得另外说了。
张保姆尽管一开始满心不乐意,她在冯家g了两三年,自然晓得其中的福利有多好,冯家孤儿寡母的,也就祖孙俩相依为命,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冯饕大半时间又经常待在医院,张保姆俨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半个nV主人了,每个月拿丰厚的工资,却也不用累Si累活的g活,闲了没事还能嗑嗑瓜子喝喝饮料在家看电视,住的还是豪宅别墅,这小日子可是一般保姆都不敢奢望的。
尽管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况且冯家待她确实不薄,给的“遣散费”也不少,顶的上她一年的工资了,说是一年工资,可放在首都,这工资也不b人家大型企业的白领差。
张保姆这回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让她这次真踢在铁板上了呢,冯饕那小祖宗本领见长啊,刚从医院回来就知道给冯老爷子“进言”了。可张保姆不敢出声,可要知道,刚才在湖边说的那句有爹娘生没爹娘疼的话,要是给其他人知道了尤其是冯老爷子,她可得被人剥了一层皮也不为过。
张保姆走了,走的时候拖了一个行李箱,冯老爷子便让胜利再帮找个人,这次开口让胜利找人也是信得过胜利看人的眼光。
胜利倒是一口答应了,说实话,他对张保姆很不待见,因此张保姆被赶走,他心里却是放心了,至少可以安排个老实人照顾冯饕。
吃过饭后冯饕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莫约三十来平方米,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壁纸,整个淡蓝sE的碎花格调,地上铺着一层鹅hsE的地毯,踩在上边很是舒服,窗帘则是柔和的米hsE格子,左边放着一个两米多宽的书柜,床铺紧挨着墙壁,电脑桌则在床铺的右下角对面。
冯饕从书柜里拿了一本《厚黑学》,随便一翻,就只见一个小小的折角,显然这本书她不是头一次看,要是给冯老爷子看见自个儿孙nV看这书看得还津津有味,只怕真要对她改观了。
看了大概半小时的书,冯饕才转身去了洗手间洗了个脸,从镜子里再一次望着自己的脸蛋,她陡然生出一GU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这脸不太真实,越看越是新鲜。
当然了,自己看自己倒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可没张保姆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张保姆的眼中冯饕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可冯饕眼中却不这么想自己,她没自恋到那种地步。
Sh漉漉的手m0了m0只到耳根的齐耳短发,标准的娃娃头,手术过后三个月,这头发长得算快了。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还是光头呢。
哪个nV孩子都不愿意自己是光头,但听说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刚做完开颅手术,头发必须得剃掉,冯饕心理好不乐意,不过现在能长到这般长度,已经很满意了。
说起来冯饕心底其实有很多的疑虑,但这些疑虑却是不好在冯老爷子那里开口打听的,甚至在胜利叔叔那里也不好提起。
但张保姆还在的时候,那个人就是个大嘴巴子,没人的时候嘴巴上尽喜欢跟人唠嗑,好几次在客厅瞅见她抓着电话跟人聊天,个别时候聊的内容都是关于自己的,根据张保姆的那些话语,冯饕推测出自己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