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春宴正式比试前,各仙门要带着新收的徒弟们参加流水宴,东道主负责做春日宴。
宴会也无别的事,只让小辈们认认人。
温琼寒觉得这其实就是告诉自己家的孩子们,那个是谁那个又是谁,把厉害的人筛一遍。
这样真打起来时该认输就认输,不至于动骨伤筋。
她自然懒得和温南讲清里边门道。
毕竟,当年她可没管这些,提着剑上去打就是了。
各凭本事。
楚念倒是有意,只是修真界里人才辈出,她多年闭关不出,哪里认得谁是谁。
何况,如今她心思已乱。
也实在分神乏术。
吃宴时都闷闷不乐,看上去恹恹没什么力气。
幸而她平日下山少,倒也无人看出端倪。
唯有隔壁桌的温琼寒发觉出她不大高兴。
她年纪小,虽收了徒,却只能坐在第二席上,远远望着师尊。
雪绡凭人心意颜色有变,不再银光闪耀,反生黯然。
看得温琼寒既心疼,又心痛。
料想她师尊是何等人物。
一剑独尊,破得苍穹穿云层。
如今却为一个小畜生郁郁寡欢。
怎么想怎么心里不舒坦。
一时,这师徒二人竟心思各异地难受起来。
支颐,温琼寒本来是想桌上是否有师尊喜欢吃而邻席上没有的菜。
却无意间瞥到温南在小辈那一席上正吃的快活。
凑在那里,和身边年轻孩子们,大抵说着什么没用的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