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叶自知理亏,楚念过去的时候满脸笑意,不复刚才的气焰。
楚念神色淡淡,走过去之后先不说话,只静默望着百叶。
看得人心悸。
许久,她忽然问道:“刚才湘椋派的那位比试的小辈,如今寿岁多少了?”
湘椋派领队长老就在旁边,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笑着回答:“文苍辈分还小。”
楚念不看他,低着头以指尖擦拭破云剑。
鲜血顿出,寒光乍泄。
须臾,斜睨他一眼,道:“那揽春宴便是不限年龄的了,本座现在再进去打一场也可以嘛?”
语气凉薄淡漠,听得人冷汗涔涔。
湘椋派长老尴尬笑道:“楚仙尊莫要开玩笑了哈哈。”
破云剑上那一点血痕已经蔓开,顺着银剑划出暗红。
楚念仍低着头:“没开玩笑。”
说着,收剑,剑鞘花纹显出异色。
在场无人不心惊。
谁敢忘记,百年之前,就是这把漂亮过分的银剑,引出三十七座城池血海。
一霎,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妖一魔害得生灵涂炭,修仙界中人人自危的日子。
面前的人,从来不是心念天下的仙尊,相反,她是靠着手上鲜血一步步走到今天。
湘椋派长老忙鞠了个躬道歉:“此事是我们不妥,还望遥止仙尊宽恕。”
楚念还在轻抚自己的剑,“遥止,也是你配喊的嘛?”
“本座以为,如今天地间,唯有西洲与阿蘅是可以这么喊的。”
西洲二字出口便似引起惊涛骇浪。
“住口!”百叶像是疯了,“楚念,当年我诸位因你是为魔所惑,准你重入仙门,奉你为昭月仙尊,可如今仙宴之上你却提起那罪孽深重的魔头是何意?”
话落,她竟然直接拔剑。
像是要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