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护住不利,拖出去斩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室内激起一声惨叫:“陛下救命啊!”
他了解摄政王的意思,但拿他的脑袋做筏子是不是太过分了?若是陛下不在意他,那他今儿脑袋就得搬家。
被这尖利的声音刺入脑袋,池宁最后一丝困意也没了。
围着被子面无表情的坐起来望着唱念做打的来喜,淡淡道:“怕什么,左右你也是摄政王的人,他还能真宰了你个狗东西。”
来喜哀嚎的声音一顿,随即哭的更伤心了。怎么不会!陛下还是不了解摄政王!
池宁不理他,嗤笑一声道:“摄政王是要杀你自己的人来威慑朕?”
萧珩指尖拂过少年鸦羽般的发丝,淡笑:“不行吗?”
“不若臣斩了敢叫陛下起不来的罪魁祸首?”
池宁一愣,将软枕甩到他头上:“朕起了,你给朕出去!”
而隔壁的摄政王听着陛下的笑声却觉得越发刺耳,和他说上一句话都不肯,却肯对着那些东西笑?
“碰!”隔壁一声巨响惊的小黄门一个哆嗦。
唇角勾出一抹笑,池宁摸着牌道:“来喜?”
来喜听着隔壁的动静腿都软了,可想到摄政王嘱咐的事情,只得强笑着道:“奴才吩咐了打扫大殿,估摸着是哪个手粗的砸了东西,待奴才去看看。”
“碰!”
池宁收了一圈钱之后才意犹未尽的道:
“去吧。”
来喜得了命令赶紧转到隔壁,一抬头就见摄政王漆黑的一张脸。
萧珩神色莫测,冷冰冰道:“陛下平日都是这样?”
这潇洒模样,哪有一丝傀儡的自觉?
冷汗从头上滴下,来喜嗫喏着道:“回摄政王,陛下因着……”
“好了。”还没等他绞尽脑汁想出糊弄的话,萧珩便沉声打断他。
“通知陛下早些休息,不然明日早朝要耽搁了。”
既然这么闲,那就和他一起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