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白拿过他手里的伞,抖掉上面的雪花,重新撑开后遮在金翡头顶:“撑着伞回去。”
“那我真的回去啦。”金翡拿着伞,朝时以白挥了挥手,快步跑回小区。
“先生,雪下大了,您上车吧。”司机下来给时以白打开车门。
时以白看了眼车后座的赵九昱,从另一边车门坐了进去。车后座空间很大,两人各自靠着车门坐着,中间隔着长长的距离,气氛冷凝。
没有金翡在,时以白变得优雅疏离,仍旧像是一座没有感情的精致雕像。
“先生,前方发生了追尾,路有些堵,要不要绕行?”司机小声问。
“可以。”时以白微微颔首,他看了眼赵九昱,没有说话。
情敌之间,无形的气场也是交锋,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街道上路灯闪烁,行人匆匆,赵九昱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真没想到,时先生会是谢礼肃的舅舅。”
“赵先生,新社会已经不讲究连坐。”时以白淡笑:“别人家的儿子犯了错,跟我这个无父无母也无子的单身男人有什么关系?”
“赵先生是生意人,应该也听说过谢家跟我的那些八卦传闻。”时以白食指缓缓点着膝盖,姿态慵懒,还有几分胜利者的矜贵:“更何况,翡翡也不介意这件事。她喜欢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身份。”
赵九昱冷声笑:“时先生就那么肯定,翡翡会一直都喜欢你?”
轻点膝盖的食指微顿,时以白嘴角上扬:“谢谢赵先生提醒我,要时时刻刻抓住翡翡的心,不能让她爱上别的男人。”
赵九昱脸色沉了两分。
“不知道赵先生有没有觉得,你自身的控制欲过于强烈?”时以白取下眼镜,眼神锐利:“没有边界的控制欲,容易伤害到别人。我是翡翡的男朋友,赵先生总是这样管翡翡的事,会让人产生误会。”
赵九昱看他,眼神暗沉。
时以白微微挑眉:“赵先生仪表堂堂,又是青年才俊,被人误以为是破坏他人感情的小三就不好了。”
赵九昱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当然,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品低劣的人。”时以白笑:“我也相信翡翡,对你没有男女感情。”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片刻后,赵九昱嗤笑一声:“时先生的手段,令人敬佩。”
时以白矜持点头:“多谢夸奖。”
赵月跟付余川打了一下午的游戏,被付余川送回家时,她爸妈已经在家了。
“你哥呢?”赵妈妈看了眼她身后:“没有跟你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