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要干什么?!”耶律剌葛看着两个虎视眈眈的壮汉,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心中难免恐惧起来。他的身后跟着三个弟弟,而他的三个弟弟,明显不是述律平两个弟弟的敌手。
“听说你要当夷里堇?!”萧敌鲁恶狠狠地问道。
耶律剌葛缓了口气,说道:“夷里堇是契丹八部掌管军政大权的重要职位,和你述律部应该关系不大吧!?”
“嘿嘿,你小子!”萧敌鲁冷笑道,“我和阿古只两人已经投靠了耶律阿保机,成为了他的心腹重臣,你说有关系没关系?!”
“好哇!我说呢,我大哥一向不管部族事物,怎么一出手就管理得如此巧妙,原来是背后有人给帮忙呀!”耶律剌葛以为自己找到了哥哥的把柄,觉得对方是被述律部的述律平给利用了,他们是别有用心。
“一个好汉三个帮!”述律平听出了耶律剌葛的弦外之音,“剌葛表哥身后不是也有三个弟弟帮忙吗?”
萧敌鲁听姐姐说完话,稍一扭头,对耶律剌葛接着说道:“帐外有我们两万精兵,不知道剌葛大人有多少人马?”
“你是在要挟我们?”耶律迭剌气咻咻地嚷道,“我们耶律家族的事物,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耶律家族的荣誉还在每个耶律家族成员的心中,他们忍受不了别人的一丝丝羞辱。
“小子,你听好了!”萧敌鲁说道,“此地现在是耶律阿保机的地盘,不是你们耶律家族的,耶律家族的地盘和人马早就被幽州兵抢光、杀光了。”
“所以说,你们这群穷光蛋,是来投靠我们的,是来投靠耶律阿保机的,你们要想清楚。”述律平说着话,一双眼睛得意地看了看耶律阿保机。
要做大事情,身边没有几个狠角色,老实人往往要吃亏。关键时刻就是要有人去争、去抢,特别是据理力争。
“呼啦啦”几声响,帐外有了明显的骚动,再接着便是几声闷哼。大家都觉得奇怪,疑惧地望向帐篷的门口。
“别紧张,大家别紧张!”萧敌鲁若有深意地笑道,“剌葛表哥的几百人马,远途而来,我请他们喝酒去了。”
“你杀了他们?!”耶律剌葛面色苍白,愤怒地喊道,他内心充满了怨愤和恐惧,觉得仅有的属下,可能已经被对方杀害了,而自己的性命也恐怕难以保留,“是不是接下来,还要杀了我们兄弟?”
“敌鲁,不可鲁莽。”耶律阿保机劝诫道。
“挞马大人请放心,我只是请他们去喝酒了。”萧敌鲁爽朗地笑起来,笑得既坦诚,又好像夹杂着一些什么。
耶律剌葛却急得满脑门儿冒汗,一双眼睛看看身后的三个兄弟,又看了看耶律阿保机。
“说,是谁要当夷里堇!?”萧敌鲁按照述律平的要求,大大咧咧地嚷道。他和萧阿古只的手都摁在弯刀上,似乎随时准备杀死新任的夷里堇一样。
“是耶律辖底叔叔!”耶律曷鲁用手轻轻指了一下耶律辖底,说道,“挞马大人刚才说,按照契丹兄终弟及的传统,应该轮到辖底叔叔接任夷里堇。”
“是辖底舅舅,恭喜贺喜!”萧敌鲁耍起无赖来,有股子他姐姐的蛮横,也有一股子属于他自己的阴鸷,“我想问问辖底舅舅,幽州兵攻打契丹八部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就在大帐中呀,我也参加了战斗!”耶律辖底见对方来者不善,于是慌慌张张地回答道。
“战斗刚开始,可能参与了一些。”萧敌鲁点点头,说道,“后面就是跟着你的好侄儿耶律剌葛,一路奔逃,丢弃了夷里堇大帐,丢弃了契丹百姓,丢弃了契丹八部放牧了数百年的牧场。”
“你们什么意思?!”他还沉浸在侄子推举自己当新任夷里堇的美梦中,却没想到有人硬是要将他从美梦中拉扯出来。
“没什么意思。挞马大人现在手中管理着二十几万百姓,两万余精兵。”萧敌鲁一五一十地说道,“还有刚刚赶走幽州兵的余威在,应该可以在松漠草原上干出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