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青年,身形高大,
面色冷峻,
明明穿着日常,身上偏偏有着强大的气场。
他将手中提着的樱桃递给管家,轻车熟路走进餐厅,
自然而然地跟鹿家父母打了招呼,才移开视线看旁边:“有客人?”
声音低沉,沉静如水。
鹿妈妈说:“是呀,有客人,但如果光年还没吃饭,也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是啊,有客人,但是不熟;
虽然有客人,但如果你想吃饭,也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景宴读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就再也不能释怀。
后来过去很久,他才知道,那个人是传说中的薄光年。
是鹿溪的发小,也是金融街的神枪.手投资人,薄光年。
“景宴。”
下一秒,薄光年的声音将他陡然拉回现实。
“你大半夜把我老婆叫过来,就为了跟她说一句,‘你可以回我身边’。”薄光年微顿,夜风吹动鬓角碎发,他唇角勾起冷漠的笑,“且先不论她有没有这个打算,你当我是死的?”
长期居于上位的缘故,他说话很有压迫感。
景宴不想跟他正面冲突:“你误会了,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跟她叙叙旧。”
鹿溪蹭地睁圆眼:“你刚刚还说要带我走!你这么没担当没责任感,胆小怕事又绿茶,我就算离婚也不敢跟你走啊!”
听到“离婚”二字,薄光年身形微顿,捏捏她的手。
鹿溪难得看懂了他的电波:
可以了,差不多行了。
景宴抿唇:“我知道了。”
他沉默一下,转头对着鹿溪道:“对不起,大半夜把你叫出来。”
鹿溪嘀咕:“你确实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