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发现它醒来,回头对着不远的一堆篝火喊道:“卓雅、才旦,狗子醒了!让你们姆妈将火烧的旺些,快些烧开了水好下锅。”
他一边说,一边将小白翻了个个,开始刮它后背的毛。嘴里继续道:“这狗子的皮真嫩,待会在火上燎一燎,今天我们吃带皮狗肉汤。才旦,把接狗血的瓦罐拿来!”
小白止不住全身哆嗦,已经吓的瑟瑟发抖。随着背部的毛被刮掉,它越发觉得冷了。
黑脸汉子又将它翻过来,开始刮腿上的毛。
一阵冷风吹来,小白没忍住,一泡尿尿出,兹了那人一头一脸。
正抱着瓦罐跑来的才旦看到此景,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跑,脚下被藏袍一绊,扑到在地,瓦罐磕在一块石头上,‘啪’的摔碎了。
笑声戛然而止,几个人的视线齐齐看向破碎的瓦罐。那黑脸汉子抢上去,一巴掌拍在才旦的脸上,他怒气冲冲道:“死孩子,你知道这个瓦罐多金贵,这是那汉人给的,在咱们藏区用钱都买不来,就被你这么摔坏了!”才旦脸颊立刻肿起来,他哇哇大哭,一秒钟的功夫乐极生悲。
黑脸孩子打完才旦,转身将怒气撒到小白身上。他一脚踢在小白肚子上,小白痛的‘嗷’的一声,麻药使它声线肿胀,这一声剧痛下的喊叫其实就跟□□也差不多。
那边水已经烧开了,一个女人高声尖叫:“水开了,快宰了那畜生!央金大哥家的牦牛今天死了好几头,说不定就是这畜生带来的厄运!你们看,它还害的咱们家摔烂了金贵的陶罐!”
才旦附和道:“是啊,就是它害的我摔了金贵的陶罐!宰了它!”
小白痛的有气无力的想,这可真是欲加之罪啊!
黑脸汉子手上锋利的尖刀猛地朝它刺下来,最后小白想,哎,这可真是,还不如死在王铁口手上呢。
白冉疯疯癫癫,姜颉彦失魂落魄,它死在这里,连个知晓的人都没有,还真是凄惨。它越想越悲,忍不住淌下眼泪。
就在尖刀戳上它肚皮的时候,那黑脸汉子突然猛地朝后飞起,霎时摔出去三五丈远,堪堪落在火堆旁边,差点撞翻火堆上架着的一罐沸水。
一块腥膻无比的东西兜头罩住小白,它感觉身体一轻,被什么东西抱起,腾云驾雾一般飞奔起来。它心中一喜,有气无力的叫到:“白冉,是你吗?”
抱着它的人嗤笑了一声,“既被吓尿又被吓哭,小白,你可真出息!”
这口气,这语气,除了毒舌的白冉还能是谁。
小白又羞愤又气恼,连带的药效都去了三分,它尖声叫到:“我差点就死了,你还笑我!”
它伸出爪子,想要狠狠给白冉来一下,也不知白冉用什么包住了它,利爪犹如抓在什么绵软的物事上,一时不得破开。
小白发泄的挠了一番,委屈道:“你明明就在附近,干什么不早点救我!”
白冉道:“早点救你还怎么能看到你吓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小白气的毛都炸了,“你去死!”
白冉道:“那可不能够!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许是裹它的东西太臭,又或者是实在太羞愤,小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