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以后,几大科技公司开会,制定出暂缓开发智能机器人的方案,只提供服务性普通机器人。
我被打发到仓库,从设计师变成了修理工。
每天触碰比我奶奶年纪还大的机体,满手铁锈。
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坐进窗明几净的工作室,一抬头就看见公司玻璃幕墙上那条巨大的“创造您的新时代好友”标语。
df系列被销毁了。
我没去现场看,只有胡吉跑来仓库,跟我描绘当时的情况。
他说机器人被拆解后,所有设计师都围上去,看我搭线的技术,把核心芯片找出来读取数据,研究编写程序。
他们拆的拆,拿的拿,最后熔烧机体时,好多材料都不见了。
“哥,我真替你生气。”胡吉声音闷闷的。
“怕什么,就算他们拿走,也做不出来和我一样的产品。”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以后设计部就剩你自己,可别丢我的脸。”
胡吉认真地应了一声,之后也一直争气。
df项目失败后,公司转向研究生物科技,机器人沦为附属业务,设计部散了一批人。
胡吉依旧选择留下,专心制作“hj代驾项目”。
虽然依照今早小路的表现看来,成果不尽人意。
但这和性能无关,是机器人和持有者的适配度不高。
适配度决定,持有者是否喜爱机器人,也是我先前在df项目投入最大的部分。
“你的持有者叫什么名字?”我一边往前走,一边问df05。
“依依,杨晨依。患者备号7615433。”她太久没启动,脚步机械而沉重,哐哐的声响在车库回荡。
“她是患者?”
“抑郁障碍,我负责看护和交流。”
“你们关系如何?”我停下来。
“我是她最亲近的人。”
dfo5告诉我,她出厂后,即被送至杨晨依家庭,与杨晨依相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