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军不是我们的援军,是一群逃犯和民兵。您去营救大世子了,还不知道。”
“在我们与叛军交战时,另一伙贼人,企图渔翁得利,钻进了叛军的粮仓。不巧战场转移,变成了三军混战,最后反倒被鹤蚌歼灭了。”
仆从说,“好在我们还是把叛军避退了一格。您是不知道,收拾战场的时候,还从那些看似穷酸的民兵身上,搜出了好东西呢!”
“最值钱的就是一把斩马刀,刀柄上镶嵌着两颗黑珍珠,军需官说,一颗至少能换七石粮食呢!
不止七石粮,它能换到海洋。
戚不摇捂住脸,哭了。
海边的大陆,没有积雪,草长莺飞,但长不出骑兵。
那把镶嵌着黑珍珠的刀,是在鹿氏家主鹿鸣的遗尸旁找到的。
它的主人,似乎想用它,刺穿鹿鸣的腰。
却被鹿氏家主的三层腹甲挡住了,反被切腹取了性命。
可鹿鸣虽挡了江城的刀,却被身后的敌人用斧子砍碎了脖子。
拉着他遗体的马车,就在戚不摇归乡车队的末尾。
戚二夫人派两名长工,帮鹿娴夫人将亡夫和坐骑,埋在了雪山脚下,并自未亡人那里,取来了继女的女儿家饰。
十天后,戚府收到了皇室的赐婚书,和一颗龙蛋。
……
“从今日起,您就是大瑟的太子妃了。"司仪说。
戚不摇在行礼时,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老人公——大瑟的皇帝、曾经的礼亲王。
他老得快死了,但精神很好,表情愉悦温和,像个慈祥的老寿仙。
几乎整个大瑟都知道,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有多么疼爱他的皇侄——那个本该继承皇位的真太子。
他亲自为太子抬轿、牵马,每次战略转移,总走在前面探路。
只是最后一次,太子赶赴新皇都继位前的那次,礼亲王在探路过河后,砸了桥。
柔弱的王子,像片叶子一样,从二十多米高的吊桥上坠了下去,在坠落的过程中,就吓死了。
尸体轻如羽毛,迟迟不能沉入江底,任亲王往他腰上坠了多重的山石,都无济于事。
最后同谋者中,一位魅灵之子说道:“您必须把施成此事的代价,全数付清,才能让他下沉。不然他将一直漂浮,直至流向大海,将皎人引向内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