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并没有把她让进屋里,但至少门没有直接关上。
刘婧向他讲述了她那晚的经历。
老人没有不可置信,没有觉得她神经有问题,他甚至一点惊讶也没表现出来。
这让刘婧认为,老人确实是和她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她讲述的时候他在思索,而不是惊诧。
“你找我做什么?”他冷冰冰地问。
“我想了解真相。”
老人笑了,那看上去更像是一种嘲笑,“真相能当饭吃?真相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了解真相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以如此笃定的口气,把真相和代价,放在同一个句子里。
这让刘婧相信,她能在他这里获得真相。
但不要说真相了,老人连自己的经历,都不愿向她讲述。
他的嘴就像是他把住的门,不肯多开一丝一毫。
“我想要,了解真相。”她重复,增加了重读来表示她的坚定。
老人对此报以嗤笑。
“您能帮我吗?”她请求,她有一种预感,这道门关上后,就再也不可能为她打开了。
老人不置可否,但他开始关门。
在门只剩一条缝的时候,刘婧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不是只有你经历过,去问给你端菜的服务员,她一定也至少消失过几分钟。”
这不够,这样的线索太少了。
只消失几分钟的人,不会比她知道的更多,甚至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曾消失过。
在她极力的恳求下,老人终于再开口了:“多去坐地铁吧,你会遇到的。但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地下铁。”
他没说她会遇上什么。
也没再解释——什么叫坐地铁的时候,小心地下铁。
他关上了门,再也不肯回应她的任何请求。
……
刘婧又去了害她闹肚子的餐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