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刚刚还想挣扎的人，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下意识地想捂住脖子，然而，手已经没了力气。
他缓缓地栽倒在地上，浑身因迅速失血，而无法控制地抽·搐。
血从脖间汹涌而出，洇湿了警服，又在身下缓缓铺开。
在他面前，一个人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当看到执法者的目光涣散后，那人蹲下了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沾着血液，在旁边的地上留下一行字——赠谭笑。
……
祁飞凌晨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后，说什么也睡不着了，于是便索性早早起了床。
他先在楼下跑了两圈，而后从早餐铺买了两屉包子，拎着往执法局走。
昨天是李何东值班，这个钟点，估计他还没吃早饭。
想到李何东最近心情不太好，祁飞觉得，适当表示一些关心也是应该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走到执法局，就碰到了也刚来上班的李何东。
“师傅？”祁飞有点意外地打招呼，“你昨晚没值班？”
“昨天大刘跟我换了班。”李何东回答。
“哦……你要吃包子么？”
两人边聊边走进屋子，当下便看到大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在他身下，有一摊已经凝固的血迹。
“大刘！”两人大吃一惊，连忙跑过去。
“这……怎么会这样……”祁飞喃喃地开口。
从没见过凶杀场面的他，第一次看到的，居然是同事的尸体。
他下意识地看向李何东，却发现李何东的表情比他还要惊愕。
后者死死地盯着大刘身旁的血字，眼睛似乎都要从眼眶中瞪出。
“师……”祁飞刚想开口，李何东居然突然站起身来，就向外跑。
“师傅，怎么了？”祁飞见情形不对，连忙跟了出去。
李何东的身体微微发抖，双手死握，似乎是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