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刚有些困意的我,被一串铃声吵醒。
妥力先是很抱歉这个时间来打扰,然后不容乐观地告诉我,侦察作业发生了意外。
不知怎么,一位侦察兵死了,另一个沦为了恶魔军团的俘虏。
“还好,我们在回收尸体的时候,速到一个落单的恶魔,级别还不低。”
“库尔多西建议我们,拿它去和其它恶魔讲条件,说不定可以让被俘虏的侦察兵回来——我们需要他,和他手上正绘制的地图。”
“哎,真是的!”
最后,妥力兵长哀叹,“你说怎么就出师不利呢?讲条件?我看悬——自古以来,还没听说那些混蛋肯坐下来谈的!一次也没有!”
……
我向单位请了一周假。
毕竟,已跟“阻止世界毁灭”的大事情挂上钩,再照常上班,也有些说不过去。
从医院出来,我和爸爸在楼底的客饭店吃了便当。
在我拼命很绝的阻止下,他才好歹没有碰酒。
回到爸爸的住所,我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屋里,看看两方对阵到了什么地步:恶魔们肯谈条件吗?
如果不肯,借妥力兵长用过的词,就绝对就是“出师不利”。
屋子乍一看去,跟之前并没什么不同。
两张只剩床板的单人床,收纳旧物的各种盒子,白色桌案上的缝纫机……
这块儿,俨然已是关乎到世界存亡的i战场。
妥力兵长的兵团,和守护巴维里德之卵的恶魔军,在这里展开着对阵。
我在妥力电话里说的“床脚下”,看见了他们的营地。
一个个穿着蓝色制服头盔的小小兵人。
当然,如果我理解得没错,在我开门进来之前,他们还是在动的:商量进攻计划啊,什么的。
由于我的出现,他们就冻结般僵住了,变回世人眼中、毫无生气的玩偶模型。
我动作放轻地蹲下去,根据姿势,揣测他们停格之前的状态:他们聚集在一起,表情严峻且担忧,不知正在商量什么。
一只比他们都高大的恶魔,倒在地上,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