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狭促之心,冲刘令宣笑了一笑:“我先前也曾买过一个绝色,作价整整十万两呢。那你愿出多少银两买我啊?”

    刘令宣原是个伶俐人,此时也觉察出他们一行人怕是并非妹子口中那般人,然给林惊琼一笑精虫上脑,全然顾不得了:“十万两算什么,哪怕百万千万,只你主人出价,我绝不还口。”

    林惊琼伸手扯扯秦卫袖子:“那你要出多少价?”

    秦卫斜睨她一眼:“淘气。”

    “你别胡闹了大哥!”刘令仪气的发晕,拉扯刘令宣:“快,我们快进去吧,莫要与他们纠缠了。”

    刘令宣哪里肯走,还与林惊琼抛媚眼:“我乃蜀中刘氏,富甲天下。小娘子,你跟了我之后,我必将你金屋藏娇珍重以待,再不必抛头露面受这人世苦楚,岂不是好?”

    林惊琼想想:“好像的确不错……”

    “原来你想要金屋藏娇么?”秦卫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不想,那样一点都不适合我。”林惊琼忙改口。

    “你说你这兄弟,这般犹豫不决,可见不是个做大事的人。”刘令宣催促道:“不就一个女人么,也不是那等倾城绝色,爷只是图个新鲜罢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好了大舅哥,莫要失礼了!”唐涵怒道:“原先有件事情我没叫你们知道,凤儿她还有个大名,名唤……”

    “大公子,当真是大公子亲临!”一声惊呼打断了唐涵的话。众人转头看去,见从府内浩浩荡荡冲出一群人,为首一气度不凡的皓发老者,老远便冲着秦卫连连作揖:“真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

    秦卫拱手回礼:“世伯久违了,小侄特来拜寿。”

    “折杀老朽,折杀老朽!”来者显然是这广陵城主向如晦了。转眼已至面前,他犹不可置信,将秦卫看了又看:“大公子风采更胜往昔。”

    又看向林惊琼:“这位……难不成是府中千金?”

    “不是。”秦卫皱眉。

    “啊啊,恕老朽老糊涂了。”向如晦大笑:“快请入内叙话,快快快,奏乐,迎宾!”

    秦卫握住了林惊琼的手,从容往府内走去,众宾客纷纷退让两旁。

    刘家兄妹及唐涵早已目瞪口呆。

    “他,他到底是何人,如何能得城主这般礼遇。”刘令宣终于恢复理智,跺脚道:“啊呀令仪,全都怪你,我是听信了你的话才那般失礼,你是故意害我吧!”

    “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刘令仪气鼓鼓地拉着唐涵往前走,刘令宣神不守舍地跟着他们。

    礼宾拦住了他们:“雪槿公子与夫人可入内,至于刘大商,城主有令,请回吧。”

    向家的委实是个会摆排场的。大红地衣一路从大门铺到寿宴正堂,不染纤尘。数十礼宾执仪仗先行开路,两行妙龄侍女身姿优雅倾倒,在贵宾前行路上洒下娇艳花朵。身着威猛金甲的执戈卫士巍然屹立,在贵宾经过之时一一顿首。

    “瞧瞧他们这阵势,”林惊琼低声与秦卫道:“迎个宾而已,弄的跟新郎新娘入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