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傻愣愣的模样，祁夜有些好笑。
他走进来，轻弹了弹她的额头，“睡傻了，不认识我了？”
他的动作自然，语气也很自然，好像他们还很好一样。
苏糖喉咙动了动，有些哽得慌，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声音，“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看着他在她面前温柔浅笑，苏糖觉得好像还在梦中。
是他没醒，还是她没醒呢？
他眼底的笑意散了两分，却还是很温柔，“我不能来吗？”
苏糖咬唇，声音很小，“你不是答应了，要给我空间的吗？”
她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祁夜的心又有点疼了。
他浅浅吸气，依然轻笑着，语气却莫名委屈，“已经十点了，我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可你没接，我担心你，所以才来看看。”
苏糖愣了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哦”了声。
已经晚上十点了吗，她睡了这么久的啊，难怪这么晕。
“那我，我没什么，你……”
看着他眉眼间的笑，苏糖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她觉得自己现在和祁夜的关系真的挺尴尬的。
说分手了，其实也不算。
毕竟她只是要求有空间可以冷静冷静，她也没说过要真的离开他，当然他也不会答应让她真的离开他。
再说了，他们两人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呢。
哎，好复杂。
话说到一半，她沉默了。
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光分明有些暗淡，祁夜看出了她眼中的纠结和
难受。
心脏紧缩，他忽然抬手，用掌心轻轻覆住了她的眼，他害怕看到她眼中对他的厌弃。
苏糖眼前骤然黑暗，可他的掌心依然温暖。
她感觉到他靠近她耳边，嗓音哑得厉害，甚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