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苏糖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疼。
也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忽然开了，有人准备进电梯，却在看到他们时停下，神色有些尴尬。
苏糖也尴尬，明明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可那瞬间还是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她低着头，生怕被人看清自己的样子。
只有祁夜淡定如斯，放开她，牵着她的手出了电梯。
一直到了车前他才放开她，看了她两秒，忽然低声道：“刚才，抱歉。”
还处于脸红心跳状态的苏糖一脸茫然，“什么？”
祁夜唇角动了动，又道：“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
他这会儿冷静些了，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又会吓到她。
他想像梁璟奕说的那样，不想逼得她太紧。也想像她告诉秦玦的那样，只温柔待她。
然而只要她在身边，他就总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欲望，他想把她困在他怀里，让她永远都只能属于他。
但梁璟奕说不行，他说如果这样会吓到她，他说正常人都会害怕这样的感情。
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克制，只让她看到自己温柔大度的一面。
这样，她或许就不会再去想他做错的事，不会再去想另一个苏糖，会原谅他，会信任他。
可在她面前，克制太难，放肆却很容易。
明明之前都伪装得很好的，就因为一时没有控制住，差点前功尽弃。
他甚至觉得，幸好，幸好有人打断了他。
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出或者做出什么更让她害怕的。
苏糖听了他的话却是一脸问号。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他没有想把心挖出来给她，还是没有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她最后只能“哦”了声，摇摇头，“我没在意的。”
反正他也的确不可能真的把心挖出来给她。
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开了车锁，又帮她打开后座车门。
苏糖坐进去，心里头的那种怪异感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