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打开了今晚被我一次次翻开的手机，向自己心底隐秘的角落探索。
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解释，但我一往无前，好像难得冲出了所有的枷锁，我珍惜自己此刻的奋力。
在打开聊天框的一霎，指尖却停顿在空中。
不需要我率先开口，聊天框上不知何时已多了条信息：“是我胡言了，你别在意。”
我看了看夜色，掐着时间算了算，他发的时候是早晨，距离争吵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想必当时方天楚多少都清醒了。
分明是令人难过的话，我却嘴角上挑，轻轻笑了起来，忐忑的心猛然轻松了下来。
似乎一切都还没那么糟。
在真正动心的感情里，谁都不会是绝顶聪明的，我又从不擅明说，难为他独自一人在不断试探。
感情的理解从来没有答题的模板，如若真走错了路，又怎么怪得了方天楚。
我迅速在键盘里敲下四个字，按出发送键时又略做停顿，随即又觉得自己也实在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你还好吗？”
我看了眼表，距离他给我的消息过去了整整两个钟头，那里晌午，他估计在上课。
当我放下手机准备休息时，却没想到手机在掌心一震，有人给我发了消息。
“还好。”
此刻我有些惊讶，方天楚没让我多等过，好像我拿起手机他时刻都在对面。隔着屏幕，我望眼欲穿，似乎能看见那人在苦笑。
我语塞不知再说些什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像多说无益，又好像说不清，便语无伦次一股脑儿抛出去：“其实今天晚上说的话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是有感觉的，只是我们相隔太远，其他圈子里也没有什么交集，我看不见未来，所以不想去体验…”
方天楚懂我的意思，他接了话：“陈也，你知道吗。”
“这些我都想过，但对我来说，努力过后的失败比直接放弃要好受很多。”
“或许我们可以一直这么下去，但我想到今后就算你出事，我也没有资格在你身边。”
“我很担心你一个人会面对什么。”
语气里是他对我独有的温柔，似乎我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可原谅的，他已经足够了解我。
我心中百般滋味，一时难解。
从没想到世界上竟会有这样一个人，会表示他希望能被我需要，曾今我轻笑不予置理，因我不喜欢，也不擅长。
我从未向他表达过心中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