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错在,不应该是神帝叔叔状告小哥哥伤人,而是应该我和小哥哥,状告长祯主动害人。”崽崽说道。
“这有什么分别?断案讲究是礼法,不管怎么说般什拓将堂堂仙界太子重伤,现在奄奄一息,这是事实,有何可以抵赖的?”洛垣皱眉。
“非也非也!洛垣叔叔,假如有人打你,你该怎么办?是一味忍着还是打回去?”崽崽清脆的声音响起。
洛垣知道,这小祖宗又开始要钻空子了。所以,就算他心里觉得该打回去,嘴上也不能那么说。
“当然是要看情况,不过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洛垣委婉的说着。
“哦?所以洛垣叔叔是觉得,自己哪天被打死了,就当是为对方的武力生涯献身了?”崽崽眨巴眨巴眼,“那太好了,以后爹爹不愁没人练手了。”
“是呢!”奉晚配合的笑着,脸上温柔,看向洛垣的眼神却冰冷一片。
洛垣咽了咽口水,“这与案情无关。”
“洛垣叔叔你又错了,怎么能叫无关呢?这事情本来就是,长祯先动手,我和小哥哥福大命大,这才回来略施惩戒的。”崽崽有些疑惑的看着洛垣,“难道,洛垣叔叔觉得,长祯动手伤我们就是对的?我们得忍着啊?那我们是小孩子啦,可以忍,但我们的爹爹忍不了的。”
奉晚和耶伽蓝从没这样乖巧过,配合着崽崽的话,已经将自己的法器都亮了出来。
“别别别!大家和气,和气啊!”琅伐站起来劝说道。
“这事情,是仙帝先状告般什拓的,而且事实上就是,长祯小太子伤的更加严重些,更该有个交代。”洛垣还不信了。
“洛垣叔叔,您真是大错特错。”崽崽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说起来,小哥哥用的不过是一柄剑,可长祯用的是祝融之火啊。先不说,使用祝融之火本来就是一种禁忌,咱们就说说看,哪有因为我们福大命大没死成,就是我们错的道理啊?”
“本尊何时说过,没死就是你们错的?”洛垣慌了,这个罪名可是当不起。
“难道是崽崽理解错了吗?”崽崽撅嘴,想了想说道,“崽崽还是觉得自己没理解错。刚才洛垣叔叔说,长祯伤的重,所以要有个交代,这不就是在怪我和小哥哥活着回来?本来害人的是长祯,就因为我们没死,所以成我们的错了?那是不是,洛垣叔叔的意思是,只有崽崽变成了鱼食,小哥哥被祝融之火烧死,我们这些被害的,才可以得到一个交代啊?”
“这……”洛垣瞬间哑口无言,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又回来了。
琅伐摁住洛垣摇摇头,崽崽的话听起来似乎是歪理,可这话里话外,每一句经过核实都是真相。
那个长祯,根本就不足以让人怜惜。
“不行,本尊不能再被这小丫头捉弄了。”洛垣咬咬牙道,“虽有矛盾,可你们活着回来第一时间,难道不是应该找长辈商议?怎好私自裁决?还用剑伤人?”
“洛垣叔叔,不带你这样偏心的。”崽崽眸子冷了一些,看着洛垣的眼神带着一些失望,“如此,别怪崽崽年纪小,说话不留情面了。敢问大家从小修习法术,所为何?无非是造福他人,保护自己。若是被欺负了,不能还手,还学什么法术?依洛垣叔叔的意思,长了个嘴会告状不就可以了?还有,用剑伤人虽是下策,可我们也是为了保全长祯哥哥。按照洛垣叔叔的意思,若是我和小哥哥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家中长辈。你确定,现在在这里谈的,不是魔界的百万雄师?不是我爹爹将长祯一箭毙命吗?”
耶伽蓝赞赏的看着崽崽,笑道,“这孩子,是个宝啊!”
奉晚则是点了点头,“本尊倒是手痒痒,到现在也是没放弃宰了长祯那小子的念头。”
琅伐站起来,微微向耶伽蓝和奉晚拘礼,“两位不必再说,琅伐都明白了。”
“洛垣叔叔,若真是歪理的话,崽崽还想说,伤人的是剑,何曾是小哥哥?神界律令第一千二百六十六条说道,因果有度,善恶分明,冤有头债有主,势必追查。说到底,伤人的,不是人,而是剑。你何不问问崽崽,剑从何来?”崽崽咬碎了口中的流苏糖,没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