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喜欢顾南之,从第一眼在雪地里见到的时候就喜欢了,喜欢的人在身边看着自己,她哪里有心思做作业,虽然书页在翻着,但是言沫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用眼角偷偷的看顾南之,在本子上不自觉的描绘起顾南之的轮廓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了,言沫只顾着画顾南之了,一个字也没有写,屏气凝神,她刚过来上学,可不能被骂,深呼了一口气,小声的嘀咕着:“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终于静下心来开始写作业,数学没问题,语文没问题,历史没问题,可是到了物理的时候卡住了,言沫的眉毛都快皱在了一起,还是没有做出来,她果然跟物理没有缘份。
言沫拿起习题虚心的跟顾南之请教:“南之,这个你会吗?我看了好久也做不出来。”
看到言沫这么认真,顾南之忽然起了逗言沫的心思,看了会题目,装作为难的看了言沫一眼:“不好意思啊,言沫。”
“你也不会啊,物理这么难的吗?可是唐宁不是说你的成绩很好的吗?那要不然我打电话问问沈辞吧,他哥肯定会。”
“谁说我不会的,好了,过来我来教你,以后这些题目问我就可以了,你离沈夜远一点,你别看他说话客客气气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你这么傻不要到时候被骗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你会你干嘛说不好意思啊?”
“我是想说我的手指伤了不好写,我没说我不会啊,好了,不生气了,我来教你写,我的左手也可以写字的。”
“哦。”
顾南之在纸上快速的写着解题过程,温柔的给言沫讲着解法,一种方法结束又换了一种,生怕言沫不懂,最后言沫明确表示自己明白了,顾南之才作罢。
在言沫收拾书包的时候,顾南之忽然问道:“言沫,你对今天吃饭时候程爷爷说的话有什么想法?”
言沫有些迷惑,她外公说了那么多句:“你问的是哪一句?”
顾南之说话忽然有些结巴:“就,就是,说宴会的事情,在说你身份的时候,说两家的关系,这个你有什么想法?”
其实到现在为止,言沫都以为顾未会投资公司的项目是因为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往自己身上想,现在顾南之忽然这样问她,她只当是说两家合作的事情,没作多想,随口答道:“这个大人们决定就好了,我没意见,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我要做的就是按时参加。”
顾南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言沫,后来也没怎么说话,直到顾未喊他回家,让他跟言沫再见时,他也是蔫蔫的。
之后的几天,每天除了早上上学和晚上放学的时候跟言沫有必要的招呼之外,顾南之很少说话,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是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也不参加话题,吃完就回教室趴在桌子上睡觉,沈夜偶尔调侃几句,他也是假装没有听到,对言沫的话总是刻意的回避,能不跟言沫多待就不跟言沫多待。
反倒是沈辞跟言沫热络了不少,自从言沫在物理课上耷拉着脑袋回答不出来物理老师的提问之后,沈辞觉得看言沫更加的顺眼了。
从那天以后,沈辞时不时的来找言沫,每次在楼下站着,对着言沫的房间喊:“言沫言沫,快下来,看我新抓的蝈蝈,言沫言沫,我新得了一条小狗,言沫言沫,你下来啊。”
此时言沫在房间对着物理作业发愁,放下手中的笔,打开窗户,看到沈辞抱着一条狗,只是那狗看着有几分眼熟,她一时想不起来。
言沫小跑下去,沈辞正给狗顺毛,狗乖巧的蹲在他的脚边,将头靠在他的脚面上,一切看起来十分的和谐,当言沫靠近,还没来得及跟沈辞说话,狗忽然站了起来,龇着牙,一副防备的姿态看着言沫,她总算想起来这条狗了。
之前顾南之给她看过照片,就是咬了沈辞的那条,而她昨天也有兴在回来的时候遇到这条狗,当时她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这条狗从柱子后面伸出头,一脸八卦的看着她,因为这条狗长的确实很有特点,不是很好看,它身上左边身体是白色的,右边身体是黑色的,整颗头是白色的,但是眼睛周围是两团黑色的,看起来像是专门戴着的眼罩一样。
她在新乡也见过不少狗,各种样式的都有,只是像这条长的这么有个性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当时好奇难免就多看了两眼,她保证自己真的没有恶意,可是狗好像误会了,以为她是在嘲笑它,一直追她到门口,堵了她好久。今早上学的时候没又看到它,言沫还以为这狗走了呢。
“沈辞,你跟这狗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