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棋安看出符小将军心情不错,暗自猜测她去了哪里,嘴上倒是一点也没带出来,“账册看得差不多了,还有些收尾的事情要等明天才好做”
携手的俩人很自然得就一起坐在榻上说话喝茶了。
还让人上了几盘点心和小食。
天色悄悄暗下来,侍女们点燃了烛灯,俩人的影子映在窗上,紧紧得依在一起,看上去亲密极了。
“刚刚去妹妹哪里坐了坐,她身体不太好,平时又不爱出门,我便多陪她聊了一会。”符瑜璟想起妻子有个亲哥哥,不等叶棋安问,便自己起了话头。
“那我有空便去陪妹妹说说话。”叶棋安听说过云明郡主,也知道符家很疼爱她,就顺着符瑜璟的话头接了一句。
“那倒不必。”符瑜璟还是更喜欢自己院子里这正常的茶水,满足得喝了两口,才放下来,牵起叶棋安的手,道,“妹妹不喜欢见生人,你贸然过去,她反而容易被吓着。”
“终归都在府里,总是能遇上的,还是等你们慢慢熟络起来了,你再去瞧她。”
还是等缨缨主动想接触砚安吧,不然砚安主动跑去找他,缨缨表面上不会说什么,私下里又要拿话噎他。
还有那味道古怪奇艺的糕点和茶水,不管吃多少次她都觉得很难以下咽。
“我记得砚安有个亲哥哥,身体也不太好。”符瑜璟又道,“不知道兄长在哪里修养。”
砚安的哥哥叶棋安,她也让人去查过,知道他身体不好,念书聪慧,又与叶家继夫人有些矛盾,十来岁就跟着一个道士离开了朝阳。
至于这个道士的行踪,确实是很难摸清。
她本有心想拉一把砚安的母族叶家,又想到叶家人对砚安也不怎么样,能力人品也说不上好,实在是难办。
若是砚安的哥哥叶棋安在倒是挺好。
“我其实也不知道哥哥如今在哪。”
叶棋安哪料到她突然提自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沉默了一会,装作整理回忆得样子低下头,想了想,觉得有些往事说出来也并无不可,便清清嗓子,思索才哪里开始讲起。
符瑜璟敏锐得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涉及她妻子往事的故事,且不是很愉快,便也安静下来,伸手把叶棋安搂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叶棋安决定从头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哥哥是永宁三年冬天出生的早产儿,我听以前侍奉母亲的老人燕姑姑讲过,那时母亲怀哥哥怀得很艰难,生产的时候更是惊险。”
燕姑姑说,可能是因为他是叶家的第一个孩子,不论是嫡长子还是嫡长女,都很受叶家的期待,母亲有几次险些流产甚至丧命,身体和心理上都出了些问题。
“哥哥生下来时特别小,只有一点点大,接生的稳婆,请来的郎中,都说哥哥要格外精心的养着。”
当时大家都说他怕是活不了了,叶父本来还很高兴得了个嫡长子,听了这话,欣喜之情也不由得淡了,只让人好好照顾他,能不能活,就看命了。
“那时候,母亲生产伤了身体,精神不大好,时常昏睡,没多少精力照顾哥哥,父亲也开始忙起来,甚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