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戏剧。”
——《被诅咒的杀人剧本》卷首,佚名注。
三人间的讨论还未展开。
裴煜抢先开口:“我有个想法——”
杜拉罕和婚纱短暂对视,决定先听听新人说的。
裴煜说:“我手里的剧本,跟你们的,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几人将各自的羊皮卷展示出来,其他人都是原文,只有他的附带了中文。
他接着说:“像不像是……分给不同演员、演员各自标注后的感觉?有没有一种可能,黑雾将我们拉进了幕后,就像演员等待上场,随后依次等待?也就是说,我们在用另一种方式,现在、正在……表演这什么‘杀人剧本’故事。”
婚纱说:“是有极大的可能,但……有什么对目前状况有帮助的推理方向吗?”
裴煜说:“刚刚我发现个异常,误导我往错的方向去想,虽然现在已经得到正确结果了,但刚才的异常却还没有消失。”说完,他举起枪随便朝某个雕像射击,交战时无意射偏发生的一幕再次重演:“我本来以为,被剧本遮掩本貌的石膏人,是这里的某座雕像,虽然不是……可它们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将刚才‘我们正在表演’当做前提,这个环境、这些雕像,未必就是随机的,而是代表了剧本中的某些。”
“有猜测吗?”
“有,比如说——观众。”裴煜拿出剧本,本想指给他们看:“你们看这里的内容写的……这个,给我的标注通读再翻译成白话有点麻烦,要不还是你们谁来读?”
婚纱说:“你说哪一段,我来。”
“只需要是有关观众的内容,都读。”
“好”她专心看起羊皮纸上的文字,朗读进度稍落后于看的:
“场景:舞台及观众席;出场人物:剧团老板格朗、及众演员、几观众不等;备注:剧团刚刚完成一次演出,正在接受观众的掌声。
格朗出场。
格朗激动地:‘我该致敬、该当做父母恩人那般,即使当牛做马也应如侍奉上帝般对待的,各位,我在这里宣布应引起海啸样呼声的消息——
在不久后,我们将奉上堪称世间仅有的经典新剧,其之精彩、哦——我自持能言善道,此时却感言辞匮乏,这便是对新剧的干瘪形容,该宣判我有罪才是,竟不知道该如何夸赞它!’
观众甲起身:‘是何种类型呢?’
格朗:‘还请期待。’”
……
“福特缶忒心声,感慨地:‘台下的,他们、所有,我既鄙夷这等粗野乡人之学识品味,嚼马草视如佳肴,却又沉浸其中——那些夸赞,掌声像稀碎的小小雷电,丑陋的脸孔大声叫好,将涎水喷在旁人的头上,也分不清那人发丝是因汗水或者涎水而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