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梓出来,绥焉赶紧走过去,“怎么样?他还好吗?”
“说实话,不太好。”文梓眉头紧拧,“他的腿耽误太久了,要去大医院动手术才行,我没有办法给他治疗。”
沈严靖的腿和他想的一样,骨头碎裂,里面都是错位扭曲的,还有碎骨头,断掉的骨头甚至都没有连在一起,两条腿根本不可能使上力,不过好在神经没有坏死,去医院重新接骨还是能够站起来的,只是如何去医院,还是个大问题。
“去大医院啊……”绥焉一听,心里顿时沉到了谷底,他手指紧紧攥着衣服,唇色有些发白,“那是不是需要很多银……钱啊?”
“大概需要几万块吧。”文梓看绥焉的脸色,大概明白绥焉在想什么。
他对绥焉有些同情,换作任何一个人,被迫和一个不良于行的人生活在一起,都要绝望吧,更何况大山里那么穷,吃饱穿暖都还是幻想。
“谢谢你,我知道了。”
“我留了几瓶药,液体那瓶是用来抹的,其他是吃的。”
“好,要,要多少钱?”绥焉拘谨地揉着衣角,他一分钱都没有,问了也没法给人家。
“不用了,不需要钱。”
文梓看向绥焉的目光,有些他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的柔和。文梓挥挥手,走了出去。绥焉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算着几瓶药大概需要多少钱。
时候尚早,绥焉抬头看了看天,明媚的阳光也正好,只是他心里却压抑的很。重新给沈严靖换了杯水,绥焉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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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没有什么赚钱的方法,出去的路崎岖而陡峭,一天的时间可能都会耽搁在路上,再者,哪怕出去了,除了脏活累活,也没有什么好的活计会轮到他们,所以女人们通常会选择在家里种地,一般只够家里吃的,很少能有多余的拿去卖。
这边的山上,有种植物,稀少珍贵,长在山上潮湿炎热的地方,有时女人们也会采来卖。绥焉跟在上山的女人们身后,一群女人注意到他啊,纷纷指指点点。
“绥焉那孩子嫁人后倒是变得稳重很多,不跟以前一样了。”
“高莲花凶得很,还跟以前一样高莲花不得生吃了他啊。”
“哎!你们说,这小两口能过几天?”一个女人小声八卦着说道。
“我看不出几天保准跟别人跑了。谁摊上那样的男人能守的住啊,活不能干,还净等着人伺候……”
绥焉静静听着她们说,也没在意什么,看他慢慢走近,女人们才互相推搡着,“别说了,他过来了。”
“几位婶婶好。”绥焉笑道,“婶婶们是要去山上吗?
“这不废话吗,不趁着冬天前去几趟山上,这冬天还能活吗。”
“兰子你干嘛呢。”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女人冲绥焉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兰婶子就是这性格,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绥焉也扯了扯嘴角,心情不太好,“我去那边,就不跟婶婶们一起了。”